而法国,从此将沦为神圣罗马帝国的傀儡。
因为这番传言若有似无地出自罗伯斯庇尔的授意,在拿破仑还在抵御外敌的时候,巴黎却起了内讧,革命群众包围了王宫。肖咪咪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比较镇定,就算原本的玛丽命运进入最糟糕的时刻,革命派也没有很快就杀了她,国王夫妇被砍头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自己在作死。
而且她手上还有一些王宫卫队,可以抵御一段时间无序的进攻。
肖咪咪镇定地整理好自己的妆容和服饰,走到了露台上,那些革命群众里有男有女,肖咪咪没有多说什么没用的话,她只是单纯地请求道:“无论我们是不是会心平气和坐下来谈判,但请你们无论如何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们。”
底下一瞬间安静了。
莱因哈特作为领导进入了凡尔赛宫,他要和肖咪咪谈一谈,希望能够套出一些有用的情报来。而后肖咪咪从露台回到了王后的会客室里,莱因哈特发现那个瑞典贵族费斯也在。
不可否认,这真是一个犹如太阳般热烈灿烂的金发美男子,发现莱因哈特在打量费斯,肖咪咪有点赧然。原本的王后和费斯的确是恋人的关系,可是她初来乍到也是没办法才和费斯走得近,因为整个王宫里,这个外来人反而比所有的法国人都靠谱。
“请代我向病榻上的国王陛下问好,”莱因哈特很有风度地上前问候,还吻了肖咪咪的手,肖咪咪莫名其妙觉得手背麻麻的,她觉得自己有毛病,罗伯斯庇尔的长相就像一块东北大板好么,而后莱因哈特略带讽刺地道:“哦,还有费斯伯爵,日安。”
费斯是个政治手腕高超的人,否则不会在瑞典政坛越混越高,又在法国如鱼得水,甚至于他和玛丽的隐秘恋情得到了非常周全的保密,堪称一个缜密而细致的人。他看出了罗伯斯庇尔的排斥,但那种排斥蕴含的意味太过复杂,何况目前的情势相当危险,他们不可能等待拿破仑还师救援。
他理智地把交涉的双方单独留在了一个房间里,而自己就在隔壁等着。
莱因哈特劈头就问:“拿破仑·波拿巴究竟是个什么角色?”
问出这个问题就和问肖咪咪今天有没有吃饭一样愚蠢,肖咪咪简直不敢相信莱因哈特会问出这种问题,拿破仑的知名程度是无论男女老幼也不分时间国度的,甚至于拿破仑作为一个最后战败的英雄,几乎所有人又都刻意忽略了滑铁卢的胜利者威灵顿公爵,这就是拿破仑巨大的,肖咪咪傻傻地反问道:“哈,你不知道拿破仑是谁?”
莱因哈特危险地眯了眯眼睛,金光隐隐浮现:“哦?我应该知道吗?”
肖咪咪无语,你不知道难道还是我的错吗?明明是因为你小时候没有好好念书啊。
“好,如果你不打算告诉我的话,”莱因哈特觉得待下去也没有意思,他有另外一种办法探知拿破仑的底细:“我可以自己会会他。”
肖咪咪“腾”地一下站起来:“你是傻子吗?他可是战神,至少在未来的十年里,能够打败他的人还没有出现。”
就莱因哈特目前的实力,他唯一和拿破仑匹配的地方,就是两个人的个子都很矮,没错,恐怕肖咪咪比他们两个人都高,所以目前两个人都站着的姿势,让莱因哈特越发不爽。
莱因哈特傲慢地笑起来:“你不要忘了,肖咪咪,这段历史里原本没有我,也没有你。”
说完他扬长而去。
“你惹主人生气了,”小莱突然开口:“这回莱因哈特大人可是要赌上身为男人的尊严了。”
“哈?”肖咪咪完全摸不着头脑,她只知道万一罗伯斯庇尔被拿破仑弄死了,自己还是没有办法收场,为什么有些男人就是这么幼稚冲动啊?!
于是她只能去写信,最好是让拿破仑放点水,千万千万不要把罗伯斯庇尔弄死啊,就算是俘虏了也务必好吃好喝地对待他。在她心里,莱因哈特已经成为了一个混迹于军事论坛,脑子不切实际的军事狂宅男。
可为什么军事狂会不知道拿破仑,肖咪咪只能自我安慰是系统把莱因哈特的脑子弄坏了。
拿破仑在多瑙河谷底的行军到达一半的时候就走不下去了,奥地利紧急调动了巴伐利亚的驻军,双方联合了六万人的守军摆开阵势,在兵力不占优势补给只能勉强算够的情况下,拿破仑只能放弃。其实在他心灵深处,只要炮弹和马匹的补给跟得上,他有一半的把握拿下这条谷底。
但这只是空想。
拿破仑不是会纠结于遗憾的人,他毫不犹豫地下令返回法国,直接放了奥地利和巴伐利亚的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