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她们这时才现出了惊恐之色,这时才明白为什么仆人们不听她们的,原来至始到终,她们才是应该受到惩罚的人!
她们惹了她们根本惹不起的女人!
一时间追悔莫及,瘫软在地。
余下的女人们一个个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看向媚娘她们又是怜悯又是鄙夷。
这媚娘真是蠢不可及,没看到王爷被那姓左的小丫头淋了一头的豆腐脑都没有发作么?要是换了别人早就成了人皮了!
“饶命啊,王爷……”
远处传来几个女人凄厉的叫声,左芸萱却毫不在意。
她看着司马王府,果然是豪华不已,大得惊人,亭台楼榭,美如仙境。
一路上碰上了不少的丫环婆子,见了她不是避了开来,就是行了个礼就跑了,与她保持着十分得体的距离。
“大小姐,等等奴才。”小青子从后面追了过来,不解道:“您知道主子住哪么?”
“不知道。”
“不知道?”小青子一下垮了下来:“不知道您还乱闯?”
“不就是那里么?”左芸萱笑了起来,手指着不远处一方静谧的天地。
“您怎么知道?”
“如果我说在你主子身上下了引香,你信不信?”
“啊?”小青子吓得脸都白了,自己的主子不知不觉被人下了引香,他这个贴身的内侍却不知道,这个内侍的位置就算做到头了。
“哈哈哈……”左芸萱大笑了起来:“骗你的!”
“哎哟,小祖宗,您可别吓奴才,奴才的胆子小经不起吓的。”
左芸萱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一个天天剥人皮的还好意思说自己胆子小?
“嘿嘿。”小青子讪然地笑,小心翼翼地打探道:“那您是怎么知道主子的院子在那里的?”
“闻的。”
“闻的?”
难道您是狗么?能闻着味找主子?小青子心里这么想,嘴里可不敢说出来。
左芸萱看了他一眼,伸手推开了院门,就在跨入院门时,突然大声道:“小青子,你说得对,就你主子那身骚狐狸的味儿,循着味儿就能找到了。”
屋内正在洗澡的司马焱煌手微僵。
小青子更是吓得一个踉跄,差点趴在地上。
小祖宗,不带这么陷害人的!我啥时说主子是骚狐狸了?我不过心里说了句您是狗么,您就马上报复了?
“主子……”他飞快地跑进了屋里,要对司马焱煌解释左芸萱的话。
脚还未踏入内室,就被司马焱煌阴冷的声音喝道:“滚出去!”
完了,主子真相信了。
小青子委曲地退了出来,末了还瞪了眼左芸萱。
左芸萱勾唇一笑,漫不经心的坐了花架下,荡起了秋千。
“你还给本王滚进来?”
左芸萱微愣,随即对小青子笑道:“你主子叫你呢。”
小青子很傲娇的扬起了头,哼道:“是叫你呢。”
“叫你!”
“叫你!”
“死丫头,还不滚进来!”
左芸萱的脸顿时黑了。
小青子笑道:“是叫你!”
“叫我干嘛!”左芸萱走入了内室,坐在了椅子上,悠闲得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给本王搓背!”
“什么!”手里的水差点洒在身上,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不敢相信地问道:“您是不是说错了?”
“当丫环不得给主子搓背么?磨叽什么?还不过来?”
左芸萱的脸一会红一会青,一会青一会白,把司马焱煌的祖宗十八代一个个问候了个遍。
正问候的起劲,这时屏风后传来司马焱煌凉凉的声音:“你要不嫌麻烦的话,帮本王把本王的那遍也一起问候了,问完了就快点滚过来服侍本王!”
左芸萱戛然而止,僵在了那里。
好吧,搓背是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拿起了一块抹布冲进了内室,室内一股子的烟雾缭乱,她只隐约见到司马焱煌坐在高高的浴桶里,露出一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