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2)

洒扫处是500文钱,在璟泰殿里当差则是涨到了二两银子。小花没啥私房,从锦阳候府出来的时候王婆子给了她将近五两银子,加月钱小花一共有九两多银子了。

小花拿了月钱以后很是开心,她算了算,如果能在这里一直干着,一个月二两,一年就是二十四两。她现在十四,还要在府里呆十一年,也就是说还可以拿二百六十四两的月钱。

十年的时间很遥远,也很漫长,但小花已经在做准备了。她算了算自己月钱和外面的物价,觉得有两百多两银子到时候可以在外面买一座小院子了,然后剩下的钱再做点小生意或者买几亩地佃给人种,到时候生计肯定可以维持。

这么一想,未来的美好生活可盼,小花当差更是认真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很多。

景王觉得那个小宫人似乎变了,虽然平日里当差还是老老实实站着,但是整个人的气质却完全不一样了。

到底是什么不一样,景王不是很明白,不过他倒是觉得小宫人偶尔笑起来挺晃人眼的。

当然也仅仅就是分出了那么一丝注意,剩下的也没有其他。

因为景王平日里也是挺忙的,这个小宫人对他来说,也仅仅就是身边多了一个不觉得碍眼的人。

一个不碍眼的人,再加上她那不错的手艺,景王于是下了不再把人踢出去的心思。

福顺见小花安安稳稳在殿里呆了两个多月,更是老脸都快乐开了花。人能安稳的留下来就是好的,到时候瞅着机会了,他在后面推动两下也就行了。

对于福顺的想法,小花并不知道。

她只管安心当她的差,做她的事,日子过得很顺遂。景王会三五不时叫她松乏,她也就认认真真做着。

与景王相处这么久,她发现这个主子是个挺好侍候的人,没有什么意见,话也少的可怜,存在感极弱.心思也让人猜不透,不过她现在就是个小宫人,也不用去琢磨主子是如何想的,只要认真当差就好。

比起寡言少语的景王,小花反而更怕福顺一些,每当看到福公公那笑眯眯的脸,小花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转眼间,八月十五来临。

作者有话要说:

说点题内话:嗯,秀云就这样炮灰了,不造怎么说她,她就是个蠢的,如果和如儿商量一下,结果也不会是这样。第一次也就算了,还敢来第二次,绝逼是作死。只能说年纪小,还是不懂事一时被冲昏了头吧啦吧啦……

之 所以会是杖毙,一个是因为这里是璟泰殿,二来福顺也是有些恼羞成怒的原因。就跟有个亲的评论说的那样,人是他弄进来,是他造成了这种环境让人进行各种挤 兑,让人自己‘上进’,出现了这样的后果,倒不是说他有多担心小花,更多的则是他会心有余悸。毒啊,如果是下给了景王呢,估计他会哭瞎。另外也有杀鸡儆猴 的想法在里头,上位者对下面的人,除了恩威并施,还有就是让你害怕,让你怕到不敢作妖,这个就不用面面说了吧。

所以看了秀云被杖毙这种结果,如果有亲生出‘女主真是得福顺的眼啊’‘女主光环就是牛啊’这种想法,千万不要这样想,因为你想多了。~(≧▽≦)/~

下章再来个突破,准备浇盆子狗血,到时候可不要嫌面面恶俗才好啊。因为不光你们急,面面也急啊。景王这个闷货,不下点狠药,啥时候才能对咱们家小花花真正上眼啊~(≧▽≦)/~

☆、第38章

八月十五中秋来临,可景王府却没有见到有什么过节的动静。

当然这也仅是小花的看法,她从来不出璟泰殿,自然不知道外面其他处的宫人其实是挺忙了,因为景王要在承运殿设宴款待封地官员属下。

刨除了一切的不好因素,在大熙朝当一个藩王其实也是挺好的。

朝廷给了藩王很大的自由,除了一些必要的防备手段,封地也就相当于藩王的一个属国。

即是上归景王管,下面的一些官员什么的逢年过节肯定少不了上供巴结什么的,毕竟人都是有上进心,而景王即使心里再反感这种活动,也不得不偶尔举行,总是要告诉下面人‘嗯,你们很不错,孤王对你们很满意,为了犒劳大家,今日设宴以示重视尔等’。

于是这种场合就成了景王与下属交流‘感情’的场合。

在景州境内当官的,无人不知道顶头那位的秉性。

这位啥习惯没有,就是一个不说话,当然也不是哑巴,一开始景王刚来就藩时,下面也有人听闻京中那边流传哑巴五皇子一说的,可是在下面呆久了才发现,景王其实不是哑巴,而就是不爱说话。

像此时,景王就坐在承运殿上首殿座上,执杯自饮,仿佛下面的欢庆场合跟他没甚关系。景王今日穿了一身正统的亲王冠服,看起来威严而又俊挺。只可惜他淡漠气场太大,让人总是先注意到他的淡漠而不是他英俊的脸。

即使大家都看见了这么不和谐的一幕,也就当做没看到,甚至还要尽情畅欢一番。

这就是上位者的福利了,哪怕你一副兴趣缺缺,下面人还要努力营造出一出热闹的气氛出来,免得惹怒上位者。

怎么着?孤王设宴款待你们,你们还敢哭丧个脸,不乐意是怎么滴?

于是宴会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热闹的进行着,不去看景王那张淡漠脸忽略他从始至终一句话没说,其实还是挺和谐的。

宴至半途,一位四十左右官员,行至场中跪下行礼。

“景王殿下,下官乃鹿城同知朱大俭,时值中秋盛会,特为殿下献上一礼。”

话毕,从殿门处盈盈走来一名十五六岁妙龄少女,只见她身着一袭翠绿衫,下着月白绣缠枝草长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好一个美人儿!

宴上其他人大悟,这是来献美人儿的?!

大家个个眼神怪异的瞅着那同知朱大俭,颇有看好戏的意味。

“此乃小女碧烟,懂歌舞,识音律,年方十五,特献于景王殿下。”

也不得不说这朱大俭是老官油子,把自己女儿献出来送人,还是当着这么多人面,表面上是一点都不含糊。别说没有羞愧什么的表情了,甚至脸带微笑面色如常。

那名叫碧烟的少女,匍匐跪于父亲身旁。虽然见不到其面,但是那婀娜多姿的身段却是在她这趴伏的动作中显露无疑。尤其殿中宫灯散发出来的光照于其身上,更显了其颈脖处肌肤晶莹剔透仿佛透明了似的。

可惜俏媚眼做给了瞎子看,景王眼神幽幽的,却似乎并没有聚集到那名少女的身上。

换着常人肯定会说些话语,收下了就是‘哈哈哈,孤王就收下了朱同知的美意’。不收的话,一般像这样下面人送上来的美人,大体来说都会收下。毕竟宴上献美,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又是这种场合一般都不会驳回。

可惜今日碰到一个怪胎,不言不语,也不做任何表示,连眼神都懒得给下面一个。

殿上一时安静的厉害,跪在下方处的朱大俭父女忍不住开始紧张了起来。殿中一直响着奏乐不知何时停了下来,紧张的朱大俭似乎听到旁边隐有噗笑声。

按理说此时应该有人出来打圆场了,这项工作最合适的人选就是长史司的左长史关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