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的跟陈老太走进屋。
让赶来看热闹的村民,顿时好奇地张望了一下老王家的院子大门,纷纷议论。
幸好,陈老太和徐春花她们赶紧出来,阻止了大黄妈继续争吵的行为。
否则他们家这名声是真要败坏一大半。
屋内,大黄妈满眼都是愠怒地瞪着徐春花,阴阳怪气道:“这就是你教的好闺女,你瞧瞧她这都干了啥事。当初,是你们上门要跟我说定亲这事儿,我本来不同意,谁想到你们家三丫头那样蛮横,用大黄威胁我,非逼我让她跟大黄定下亲,我想她要是个好的,真心对大黄不错,这事儿我也不计较了。谁想到这才几年过去,她就变心,瞧上别的男人,她……她这当我们大黄是啥呀!她真以为我们大黄好欺负吗?”
徐春花被大黄妈这样讥讽,顿觉颜面无存,一句话都反驳不出口。
是,都是他们三丫头的错。
都十六岁了,还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跟她吵起架来,道理一大堆。
结果却是一个不干人事儿的,她要是真开窍,真不喜欢大黄,那可以退亲。
退亲之后,她喜欢谁,再另谈。
哪有自己定了亲,还跟别的男孩子交往甚密。
要说王晓梅没动心,徐春花绝对是不相信的。
谁知道他们除了这次去公园被抓住以外,其他时间有没有单独私会过。
所以王晓梅这次被抓住,冤吗?
不冤,徐春花真觉得不冤,她活该!
陈老太见徐春花不回话,一脸愧疚样,主动开口问道:“那你想咋样,是退亲,还是等晓梅被放出来再说。”
她知道大黄妈是真的气愤,也知道她先发制人,肯定有自己的小算盘。
她若真是气疯了,哪会计较什么得失,还有她儿子大黄的面子,说不定早就把这事儿宣扬开,哭诉三丫头为人有多坏,有多恶心?
大黄妈没指望徐春花能开口跟她辩解啥东西,毕竟徐春花比起她自个儿,脸皮还是很薄的。
换做她,指不定别人还没开口,她就先跳起来,数落对方的不是。
当然她今天主要目的不是来跟他们吵架,她是有另外一层意思。
正好陈老太是老王家的当家之主,她才听了几句话,就明白她要干啥。
这面上忍不住就带了一些讪讪和窃喜,冲淡了些许她的愤怒,让人一眼瞧上去,她这面孔没那么凶恶,反倒感觉有些可笑。
“婶儿,退亲是不大可能了。你想,晓梅做出这种事,我们跟她退亲,虽然别人都觉得没错。但是晓梅以后还咋嫁人,还有你们家这名声,咋整?要不这样,你们家再添一点嫁妆,还有大黄他读书不行,我就想让他跟他一国叔一起干。”
大黄妈这话一出口,徐春花就不愿意了:“不行,你家大黄啥人,我们太清楚了,让他跟着大哥干,那不是去帮忙,那是去捣乱的。我看你这个条件还是算了,谈谈添嫁妆的事吧!”
大黄妈就晓得徐春花这人心思深,明里暗里都嫌弃她家大黄。
难怪王晓梅会干出这种事,合着是她教唆。
不禁语气加重地嘲弄道:“我们大黄是啥人,你倒说清楚?还有你以为你生的那个女儿,是个什么好货色,我看她还配不上大黄这种老实人。”
她儿子咋看都是一表人才,将来一定有出息。
相反,这王晓梅就是一个好吃懒动,只有一张嘴可以瞎嘚啵嘚的丑丫头。
她还担心,大黄有本事了,这王晓梅咋带出去,不是处处给大黄丢脸吗?
闻言,徐春花也不憋着了,跟大黄妈呛声道:“我女儿是啥货色,你说,我听听。还有大黄这些年都干了啥,你不会不清楚,他就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这辈子就指着你们养他。我闺女日后嫁到你们家里,说不准就是去受苦,给大黄当老妈子。”
越想越觉得三丫头嫁给大黄,这辈子是没啥指望了。
再说,她嫌弃大黄,难道大黄妈就不嫌弃三丫头。
好歹她都是藏在心里没说出来,这大黄妈可是摆在明面上,各种嫌弃和数落三丫头。
那话说的有多难听,当她没听到,以为她是死人不成?
“啥老妈子?明明你家闺女嫁到我们家是去当祖宗,你眼睛瞎了,你没瞅见,我家大黄被她使唤成啥样。就她被抓这事儿,大黄还伤心的要往县城跑,要把王晓梅给救出来,我拦都拦不住。咋的,徐春花,你是不是没长心,以为你家王晓梅啥都好,就我家大黄配不上你家王晓梅,我呸!你这是白日做梦,想多了。”
大黄妈嘴皮子是利索,会撒泼,但王晓梅段数比她高,她啥都不做,她只要拿捏住她的宝贝儿子大黄,她还有啥不能忍和不能听。
咋还个个都嫌她大黄调皮捣蛋,说白了就是不想拉他们家一把,想让她家大黄受王晓梅一辈子的窝囊气。
徐春花气上心头,都没了对大黄妈内疚的心思。
她一直记着大黄妈是咋挑唆她闺女王晓梅,挤兑王芸芸,说什么她要把嫁妆分给王芸芸一半?
这哪有的事儿,她从头到尾就没说过这句话。
她不过就是给王芸芸做了几件衣裳,那买布的钱,王一民一回家,就塞给她了。
她哪有无偿给王芸芸做这做那,而且王芸芸多好一孩子。
哪怕她跟王一民回部队去生活,她还惦记她这个二妈,给她寄东西啥的。
倒是她自己亲闺女眼皮子多浅,就没事想着她嫁妆被谁谁给分走了,实际上,他们家哪一房不比她们这一房有钱,人家用得着惦记这几个钱?
她又不是后妈,能把自己亲闺女的嫁妆,跟别人分来分去。
“那你家大黄有啥本事?他去了县城又咋样,还不是要被人撵回来。”徐春花说这话,确实是不给大黄妈面子。
话毕,大黄妈就要被刺激地站起身,跟徐春花好好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