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公子无良_254(1 / 2)

贾琏忙道:“不敢有旁的话。”

贾母又拉着身旁妇人的手问:“你瞧着怎样?”

那妇人只见是贾母做媒,胡竞枝又住在荣国府东边,且据说又是鼎鼎有名的胡家子弟,哪里还有什么不满意,再看身旁女儿也被胡竞枝俊俏脸庞迷惑,就笑吟吟地说:“任凭老太太做主,就怕胡家哥儿瞧不上我们呢。”

“瞧你这话说的,他家祖上就是我家放出去的,他那样仁义的人,如今父母又不在了,岂会不听我这老婆子的?就这样定下来吧。”贾母笑着说。

胡竞枝彻底明白贾母并非是要将迎春许配给他了,慌忙抬头要言语,偏生撞上贾琏戏谑的眼神,心里不禁有些恼火,暗道贾琏是存心陷害他呢。赖大果然说的不错,贾琏心胸很是狭隘,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抢了他在忠顺王爷面前的风头。

“不认识了吗?你们小时候常在一处玩耍的。”夏太太并不认得胡竞枝,却有意亲昵地说。

胡竞枝先有些张口结舌,随后见已经被逼到梁山了,不如先答应下来,再向忠顺王爷那告状,于是含含糊糊地说道:“女大十八变,不大认识了。”

夏太太越看这女婿越喜欢,笑着问:“后年可还去赶考?”

胡竞枝腼腆地点了头。

贾 母笑道:“别叫孩子难为情了,竞枝,你的生辰八字琏儿记着,已经叫人拿去跟夏家姑娘算过了,很是合适。夏太太娘儿两也已经将家当都收拾着带进京城了,等年 后二月里,就将你们的事办下。如今左右你家里没个女人,不如叫夏太太、夏姑娘住在你家后院,你住在前院,叫夏太太帮着你操持家务可好?这么着,也能叫你过 个热热闹闹的年。”

胡竞枝笑了笑,正待要委婉地说此事不合规矩,忽然就听夏太太说:“这也是没法子的法子了,谁叫就那么一个命根子呢?家里还剩下几十顷桂花田没卖掉,是卖还是留着经营,都看女婿怎样说。”

胡竞枝心里一喜,暗道赖大既然提起桂花夏家,可见她们家也是很有名望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得了夏家钱财,也免得像如今这样窘迫——况且既然有今日这么一出,再娶迎春已经是不能的了,于是忙说道:“这还要看太太怎样说。”

“还能怎样说,将桂花的名也挂在薛家名里就是,这事竞枝你明儿个跟蟠儿说一声就够了。”贾琏笑说道。

夏太太见他们家户部挂名的事,胡竞枝说一声就能办到,越发觉得胡竞枝就是传说中的“清贵”,于是满眼笑意地看他,恨不得立时就叫胡竞枝喊她一声母亲。

“竞枝,快带着夏太太、夏姑娘去东边收拾下吧。”贾母说着话,又对陪坐着的许青珩说,“弄些獐子、麋子送过去,别叫夏太太委屈了。”

“是。” 许青珩答应下来,见胡竞枝带着夏家母女并夏家林林总总二三十个下人去了,先打发鸳鸯去准备些粳米、菜肉送去,随后紧跟着贾琏去了后楼,见贾琏正拿着《论 语》考校贾兰功课,就在外等了一等,待贾兰去了,才走进来说:“看那夏家姑娘也是个十分水灵的人物,叫她嫁了胡竞枝,岂不可惜?”

贾琏将收卷握在手中,笑说道:“等着瞧吧,后头有的是热闹看呢。”

许青珩走到桌子边,见五儿又送了药来,就亲自将药吹凉了放在贾琏面前。

贾琏端起碗就将那药汤灌进肚子里,又再三叮嘱许青珩:“等年后进了宫,千万要将玉牌给了房文慧。”

“知 道了。”许青珩不大耐烦地说,只觉贾琏、房文慧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宫外还那样默契,委实可恨。虽觉可恨,偏生又没真凭实据证明他们二人暗度陈仓,于是只得暂 且将这事抛在脑后,忙着年前向各家送礼,年后去各家拜年——尤其是年后,见昔日手帕姊妹个个携男带女,不免有些眼红艳羡,于是又紧盯着贾琏吃药。

待到正月十五那日,因贾母告病,许青珩只得一人进宫,于是天不亮她便起身梳妆打扮,待打扮好了,就向后楼上去,果然上了楼就见贾琏已经被她脚步声搅醒。

“你来瞧瞧,我这样装扮进宫可合适?”许青珩走到床边问。

贾琏是过了三更才从许青珩房里出来回的后楼,于是目光涣散地盯了她一眼,有些敷衍地说道:“你淡妆浓抹总相宜,怎么装扮都是很好的。”

许青珩笑道:“可能艳压了某一位?”

“你为何要跟她?说过多少次了,跟她没关系。”

许青珩冷笑道:“你明知道薛蟠是不管妹子怎样都要帮着他妹子的,也明知道日后难免会跟薛蟠反目。为了一个那样的女人,和一个跟你同甘共苦的兄弟反目,你还说没关系?”

“……你不懂我。”贾琏不耐烦地翻身道。

“是是,我不懂你,懂你的那位进宫了。”许青珩冷冷地一嗤,又坐在床边,将手搭在贾琏肩膀上问他,“倘若是我进了宫,你可还会巴巴地替我筹谋?”

贾琏心说许青珩这性子进了宫,没几日就香消玉殒了,见她又追问一遭,就违心地说道:“不但为你筹谋,还愿意为你冲冠一怒,进宫跟皇帝抢人呢。”

“呸。”许青珩啐了一声,心道自己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玩意了呢?重新整理了衣裳,就下了楼,喝了一碗银耳莲子汤,就上了轿子,叫贾芸、贾藻、贾兰送着向宫里头去,半路上遇见薛姨妈的轿子,于是虽未与薛姨妈谋面,就先尴尬起来。

下了轿子,许青珩顾不得尴尬,携了薛姨妈的手,柔声寒暄一番,就并肩向宫内去,路上柔声问候了一句,就听薛姨妈抱怨说:“大过年的,蟠儿也不肯回家来,我亲自去喊他,他也不肯回;打发平儿去了,他倒是肯回了,只是过了年初一,就又回了冯家。”

许青珩安抚道:“兴许哪一日,薛大哥想明白了,就回来了呢?”

薛姨妈心里一堵,暗道为何一个个都叫薛蟠想明白,怎不劝说王熙凤回头是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