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红,你跟王爷和大小姐说说那珍珠葫芦耳坠的事儿,”林窦氏说道。
“是,夫人。”
包瑞红从怀中取出一块叠好的绣帕,她把绣帕打开,露出了里头的东西,金灿灿的正是那一对金累丝珍珠葫芦耳坠。
“夫人,老爷,王爷,大小姐,这耳坠子是秀宜郡主当初赏给妾身的,妾身一直好好放着,”包瑞红道。
“既然是娘亲赏给你的,你就好好拿着,”林舒婉道。
“嗳,大小姐,”包瑞红道。
“你退下去吧,”林窦氏道。
“是。”
包瑞红低头行了个福里,抬头正准备离开,突然一顿,定在原地,盯着小几上的首饰。
“愣着做什么,还不退下?”林窦氏挥手。
“是,是夫人,”包瑞红匆匆收回盯在首饰上的目光,躬着身默默退出去。
“舅舅,娘亲的嫁妆已经清点好了,”林舒婉说道,“我也没有什么妥当的地方安置,您那里有什么地方可以放娘的嫁妆吗?”
林窦氏惊讶道:“府里有库房可以放的啊?”
裴展充朝林窦氏瞥了一眼,道:“这倒是舅舅考虑不周。离这里不远,北敬王府有个别院,一直空关着,倒是可以用来放你娘的嫁妆,到时候我再派几个护卫来看着。”
“谢谢舅舅,”林舒婉道,“那就把我娘的嫁妆放到北敬王府的别院。娘是北敬王府的郡主,想来她也一定愿意的。”
“同舅舅客气什么?”裴展充道,这几年到底是他疏忽了,若是这些年能多关心关心这个外甥女,她的日子也不至于过得这般苦。现在,能帮忙的就帮忙一些。
“我现在就去吩咐人到林相府搬你娘的嫁妆,”裴展充道。
“嗳,舅舅,”林舒婉应道。
裴展充和林庭训夫妻二人道了别,离开了林相府。
不过,他很快又回来了,带来了二十来个家丁和护卫。
——
一抬接一抬的嫁妆箱子被抬出林相府,一件一件的大摆件紧随其后。
林窦氏的目光跟随着这些箱子和摆件,恨不得用目光将这些箱子摆件钉在原地。
说搬走就搬走了,用都不让用,看都不让多看一眼。
林窦氏只觉眼前一黑,腿脚一软,便昏了过去,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