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学生面面相觑。
“怎么了?”
“夫子,我们也只有两句而已。”
“你们也只有两句?无妨,把这两句说给我,”薛佑龄道。
几个学生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学生终于站出来。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注)”
薛佑龄站在原地,将这两句诗在心里反复念了几遍,越念越觉得妙:“剩下的呢?”
“啊?”
“这首词剩下的部分呢?”
“薛夫子,”那吟诗的学生说道,“刚才已经禀过夫子了,这首诗我们也只有这两句。”
“你们这两句从何而来?”薛佑龄问道。
“这……”
几个学生互相对视,没有一个人回答薛佑龄,其中一个十七八岁的黄衫学生竟憋红了脸。
这两句诗,是他告诉他的同窗们,但是他这两句诗的来源,能告诉同窗,但是不能告诉夫子啊。
他总不能说,他年纪轻轻,不好好念书,和狐朋狗友去青楼狂浪胡闹,狎妓快活吗?
更何况眼前这个薛夫子还是出了名的谦谦君子,听说从来不去妓院。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去青楼玩乐,薛夫子一定对他有看法。
“不方便说吗?”薛佑龄问道。
几个学生都看向那个黄衫学生,黄衫学生的脸越憋越红,成了猪肝色。
薛佑龄见状,心中明了,他走到黄衫学生面前,竟对他行了一礼:“还请告知这两句诗,从何处得来。”
黄衫学生一愣,没想到夫子竟放下身段,向他作揖,这便是不问个究竟绝不善罢甘休的架势。
黄衫学生终于动了动嘴唇:
“怡,怡春院。”
第9章 勾搭这个,勾搭那个,什么如玉公子,分明道貌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