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欺负你,只想知晓实情,你若是告诉了本妃实情,本妃便放了你。”
孙姑姑聪慧过人,闻言这是要审案啊,便吩咐春诗取来了纸笔,在一旁做这记录。
“说,今日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主子不保,她只能自救,身子利落的调整了个姿势,跪在地上,头磕的跟小鸡蚀米一般,额头都红了。
嘴巴跟倒豆子似的,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孙姑姑下笔利落,将这一切都记载了下来,完事后便让秋菊自己签名画押。
秋菊看着那一纸证词,哭得越发的伤心了。
这件事情往大了说是牵扯到被惩罚的大事,往小了说也只是一件家事。
如此丑闻,一家子人谁都不想将事情闹大,孙姑姑收下这一纸证词也只是想安若云偃旗息鼓,不在作妖。
厢房内。
“娘,您说秋菊那个贱人会不会将本宫全都给抖出去,若是在写下证词,怕是皇上想救本宫都无能为力了。
这个死丫头,每次做事都这么的莽撞。
本是想今日个害得孙氏那个贱人流产,然后嫁祸给安若婉的。
现在倒好,这计划被这死丫头搅合的全盘崩溃,且还被人抓住了把柄。”
秦氏的心也很是不安,这件事情虽然和她没有关系,可关系到她的女儿。
安若云得宠,她便荣耀,安若云失宠,她便什么都不是,她是再也不想回到曾经那种被安客远抛弃,生不如死的日子。
“不会的,一定不会,这丫头要是敢乱说,本夫人定会拔了她的舌头。”
一时的口舌之能并未让安若云的心情有所好转,反倒更加的哀怨了。
“娘,您别安慰本宫了,要是那死丫头真的将本宫给供了出来该如何是好?”
秦氏甩了甩手手中的帕子,擦掉嘴角不存在的脏物,深沉且带着无尽寒光的眸子看向窗外。
“若是真供出来了,大不了你娘我豁出去了,替你将那一纸证词给偷出来。
这安府虽然孙氏当了主母,但这府内的人可有不少是你母亲我的人,偷一纸证词而已,并非难事。
即使你爹爹知晓了也没事,只要你没事,为娘我定然能一世平安。”
安若云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脸上终于难得的露出了一抹笑容,手指轻轻的扣了下青花瓷盖,意味深长的看向了远方。
是啊,只要她没事,母亲才能没事,自己是不是该行动了?
一直这样呆在慕容云天的身边,迟早有一天会被他厌弃,何不在被他厌弃的那一日,帮着夜长风夺了这皇位。
“叩叩”
门外有人轻扣了下那扇上好的雕花木门。
“娘娘,是奴婢秋菊。”
安若云平静的脸立刻布上了一层寒霜,秋菊居然敢主动找过来,这死丫头是不是找死。
冰冷如寒冰的眸子对视了秦氏一眼,两个人打成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