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风似乎总喜欢没完没了的刮个不停,刮得孙姑姑进宫的马车的车帘飘摇个不停,蓉儿索性将那帘子给挑起来,让孙姑姑看看外面的景色。“夫人,您说淑妃娘娘这摆的是鸿门宴吗?”
孙姑姑没答话,将头看向窗外,不用想都知道是鸿门宴,今日个去了怕是必然会遭到一顿毒打,能不能出来都是后话。
秦氏早就视她为眼中钉,如今仗着自己的女儿得了势,必定想尽法子将她这个异己给铲除掉。
好在自己在宫中还有些人脉,也早就知晓了宫内的时局,提前和皇贵妃拉拢好了关系,希望今日个进宫后能躲过一劫。
孙姑姑却是不知道,自己真的是天真了,这人走茶凉的道理,她到底还是没将它个理解透彻。
“安夫人,你这手就不知道种一点吗,本宫昨晚感染了风寒,头疼归疼,但也不是你这般无力的。”
这已然不知道是被安若云吼的多少次了,蓉儿在一旁急得跳脚,却是半点忙都帮不上。
孙姑姑是安夫人,好歹算是安若云的长辈,她这般样子往大了说,也算是大逆不道的。
孙姑姑将手里的劲道加大了一些,安若云索性一把拍掉了孙姑姑按着的手。
“大胆贱妇,你想谋杀本宫吗?”
孙姑姑无奈的跪到了地上,她就知道今日个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果不其然。
“还请娘娘责罚。”
孙姑姑面无表情,既然安若云今日非折腾了她,那还不如早早的完事了让她回去。
安若云阴毒的眸子里闪现出一抹凛冽的光,那红颜的唇角已是撤掉了耳后根。
“这可是你说的,来人,大型伺候。”
宫里的下人早早的就做了准备,这一声吩咐,所有的家伙便是全都上齐了。
夹板,竹签,鞭子……
那些对付烦人的刑具一样不少的摆在那。
孙姑姑不惧反笑,这还真当她是犯人了,死了也就烂命一条,只是苦了婉儿的一番心意了,苦苦寻得那求子药。
孙姑姑笑笑,“我惹的祸,怎么都不能让你去替我受罚。”
凛然的笑着看着安若云,“娘娘,您动手吧。”
这抹笑容很恣意,很无畏,看得安若云心里有些不爽。
不就受个罚,搞的那么英雄敌忾干嘛。
主动起身,拿了浸了酒的皮鞭,毫不客气的朝着孙姑姑的身上抽去。
鞭子随着力道甩下孙姑姑的身上,鞭子还未落入到孙姑姑的身上,便被一只手给紧紧的握住了。
安若云顺着视线看过去,便见安若婉徒手扯着鞭子,眼神似刀子一般盯着她,她是恨不得将她给剥皮抽筋。
安,安若婉!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
若是爹爹知晓了孙姑姑被打,会不会记恨于她,自己在宫中的地位本就岌岌可危了,若是不得到自己爹爹的仰仗,那自己便是如履薄冰。
本是想着让孙姑姑进宫,她好好的替母亲收拾这贱人一番,在寻个借口给弄死算了。
但是如今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