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和她表白过没多久,而且被无情地拒绝了。
他才不要再回到那种尴尬的境地,就这样比较好。
许南命令禾苗:“回去以后把这次的事写个折子报上去,再给闽侯写一封信,告诉他,此次事件,策划者是魏紫昭。”
禾苗不知道魏紫昭:“是我爹的仇人吗?”
许南想起闽侯那些光辉事迹,意味深长地说:“对,非常非常老的旧仇人。”差一点就成老情人了。
禾苗未能体会他这种更深层次的意味,叹口气:“他们什么时候才能不坑我啊。”
上次她娘给她疯狂写信,害得她被罚;这次人在林中坐,祸从天上落,差点就死了,而且是尸骨无存的那种。
禾苗陷入怨爹怨娘的境地之中,完全忘记了许南。
许南默然站了片刻,郁闷地走了出去。
对方和我开玩笑(假装咬我)的时候,我的身体反应总是太快(手缩得太快),嘴也太快(骂对方是山鼠,撞坏了头)。
等到反应过来,已经迟了,没办法补救。
拼命想补救,却说成让对方抄十遍书。
然后对方骂我疯了。
我说让对方抄二十遍。
现在我想和对方开个隐晦的玩笑,拉近一下距离。
对方却完全不能领会,宁愿躺着骂爹骂娘,也不愿多看我一眼。
心情不好,唯有杀人能改变!
许南翻身上马,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虎贲军狂奔而去。
禾苗也懒洋洋地说:“我们走吧。”
她吩咐军医:“记好了,我伤得非常严重,经常会神智不清,十分虚弱,让大家尽量不要来打扰我。”
“不会让人觉得属下没用,跑来骂属下吧?”军医很诧异。伤得很重是真的,不过这精神状态不要太好啊,照这样下去,明天就能吃生肉了。
禾苗霸气地说:“就算被骂,被质疑,你也得受着!过后将军和我都会补偿你的。”
以靖中人的疯狂,一定不甘心失败,必会想方设法达到目的。
内奸,等着被抓吧。
回到虎贲城,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禾苗得到了此生最高的礼遇,除却当值不能离开的将士之外,所有人都来迎接她。
禾苗虚弱地躺在皮裘中,有气无力地点头致意。
军医替她传达:“多谢大家,大家辛苦了……”
被她救下的那些甲字队士兵热泪盈眶,纷纷道:“属下不辛苦,校尉辛苦了……”
禾苗虚弱地笑,军医严肃地说:“大家不要拦着路,先让何校尉进去,她伤得很重,随时可能晕厥,不能被吵到,大家尽量不要打扰她。”
将士们让开路,抢着把她的车抬进了城,因为害怕道路不平,会颠簸到她。
禾苗感动极了,再来一次,她还是会选择让其他人突围,她自己引开敌人。
何校尉重伤的消息很快在虎贲城内传播开,同时很多人都接到了命令,何校尉起居不便,急需女子伺候起居,找到的人有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