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太后太过强势。
只要重华稍许软弱一点,她就能打蛇随杆上。
所以重华只能十分强硬,寸步不让。
但一味强硬是不行的,有进有退才能办成事,转圜的事由钟唯唯来做最恰当不过。
她示意侍卫逼迫梵周使者给她下跪,笑得邪魅猖狂:
“先不论你刚才说的话是真是假,你输了是铁一样的事实,说出的话就要算数。
三岁小儿都知道的道理,总不能你堂堂一国使者不知道。跪下!叫三声奶奶来听!”
梵周使者冷笑着要开口。
钟唯唯并不给他还嘴的机会,笑着说道:
“前年斗茶大会上,我曾经见你跟在东岭大司茶梅询的身边,亦步亦趋,乖巧听话。
因此一直以为你是东岭人,没想到你摇身一变,竟然变成了梵周使臣。
我真是分不清了,你到底是替梵周国主来结仇生事的呢?
还是帮东岭的忙,来挑唆生事的?
又或者,是梵周国主得了东岭的授意,指使你来生事的?”
这话一出,立刻从郦国后宫的争风吃醋、明争暗斗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上升为几个国家之间的政治较量。
郦国的大臣们瞬间挺直了腰杆。
又又虽然小,但也能察言观色,看得出钟唯唯做了好事。
他崇拜地看着钟唯唯,非常想要找个人倾诉一下自己此刻的心情。
但是左右看看,身边的人都不合适,便直接跑到重华身边。
拉着重华的袖子,说道:“父皇,我好喜欢唯姨!”
我也喜欢。
重华把这句话咽进去,慈爱的摸摸又又的头,笑看钟唯唯棒打落水狗。
就凭东岭和梵周的关系,梵周人就算全身是嘴也没法儿撇清。
阴谋论喧嚣而上,郦国大臣们开始口诛笔伐。
须臾,郑刚中回来,十分严肃地道:
“陛下,梵周使者住的地方都搜查过了,根本没有他说的什么两千金,其他可疑的财物也没有。”
郑刚中带回来的消息更是引爆了新一轮的咒骂。
钟唯唯功成身退,含笑坐回又又身边。
梵周使者辩无可辩,他心里明白,就算有什么证据,也被郦国的御林军给搜走了。
他大喊大叫:“你们蛇鼠一窝,沆瀣一气,我不服……”
重华冷冷地道:“你不服?两千金就能让你一个堂堂梵周国使者卷进这种事来?
难道梵周国主没有给你俸禄么?说得好像郦国专要和你过不去似的,你是有经天纬地之才呢?
还是有一呼百应之能?不杀就会变成心腹大患?
上下嘴皮子一磕碰,想咬谁就咬谁,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朕真是替梵周国主难堪,用你这样的人出使,国格都丢干净了!”
韦柔也缓过气来了,怒气冲冲地质问梵周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