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那赵豪褒,实在是位厉害人物。
李鼻,对这个朝鲜国王隐隐约约有个印象,好像寿数就是这三两年间,不过可能是因为己未之乱受了惊吓,显然身子骨比自己料想的还糟。
叶昭沉吟着,问:“你领养的那位李家子弟和你感情怎样?”虽然汉城有内务府情报网络,但这些事就不是那么好探究了,毕竟那皇族子弟才四岁。
“不怎么好。”说起来金妃就有点无精打采,那小院君更亲近大王大妃,也就是后宫之主,先王的爱妃,丈夫李鼻的养母,丰壤赵氏的主心骨。
“父亲,若不然,我来金陵吧?”金妃希翼的看着叶昭。
叶昭就笑,说:“总不能你的族人都来金陵避难。”金妃的性子委实有些软弱,可不是什么纵横辟阖的角色,不过这样也好,比较容易抓在手心。
略一琢磨,叶昭道:“放心吧,不管怎样,我会支持你垂帘听政。”
“垂窜?”金妃一呆,随即喜出望外,她萌生退意就是因为按照朝鲜王族传统,李鼻去世后,新王年幼,又不是自己亲生,那必定要大王大妃垂帘,想轮到她,除非大王大妃去世,更莫说大王大妃在李鼻刚刚继位时就曾经垂帘了。
“父王,女儿以后全听您的,您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金妃笑孜孜的,貌美如花。
叶昭揉了揉鼻子,这后世史书上,不会记载金妃是奸妃,跟自己狼狈为奸出卖朝鲜利益吧?
不过朝鲜李氏王朝,历来对国都是藩属国心态,如果不出现大的变故,应该不会再出现分裂成两个国家,又都因为各自的原因推动去国化的情况。
想想今之国明在东亚东南亚获得的巨大认同感和优越感,再比对后世那些东亚东南亚小国对国的敌视和蔑视,不由得不令人唏嘘。
摇着折扇,叶昭道:“过两日,我去日本国,你就在金陵游玩两天,议政们会安排护送你归国。”
‘1日本?”金妃俏目一亮,说:“父王,我跟您去好不好?”
叶昭摆摆手道:“国主卧病,你久在国外终究不好,还是快些回国吧。”
金妃明艳之色一黯,说:“是,女儿都听您的。只是大王他现今脾气暴躁,一直责骂女儿,说是女儿淘空了他的身子。”
叶昭没吱声,下楼梯的时候说道:“那就去日本散散心,再从长崎转去汉城,倒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金妃说:“但凭父王作主。”
于是在第三天叶昭登上去长峙的火轮之时,金妃也跟着上了船,扮作他的侍女。
前往日本有四艘轮船,一艘炮舰三艘商船,倒也并不起眼,虽然东亚海域少有海盗,但平远水师为商船船队护航极为寻常,自不会令人起疑。
三艘商船,其两艘是正当商人的贸易船只,也全不知道第三艘商船坐上了摄政王,就算第三艘船上的五百名陆勤团重步兵突击队员,除了管带刘铭传,任谁也不知道那时常能远远见到的,穿着黑色风衣在甲板上吹海风的男人就是摄政王。
除了陆勤团重步兵,叶昭随身也带了五十名侍卫,均是苗刀手,王府侍卫副总管白老亨伺行。
日本人喜欢玩刀、喜欢剑道,叶昭一拍脑门,就从王府侍卫的苗族勇士选了五十名精锐快刀手,这些苗人,就算成了王府内侍,可也不碰火器,整日就是练刀,叶昭自也由得他们,只是用上好精钢为他们打造了一批吹毛断发的苗刀,说起来肉缚,讲的是刀伤枪亡,就是说刀砍的威力不如刺的威力,兵器就更是一寸长一寸强了,但任何事物都不是绝对,总要放在具体环境分析,就比如现今之海战,和前二十年、后二十年的海战模式都截然不同,不能纸上谈兵一概而论。
日本舟土地,叶昭在甲板上眺望东方海天一线,心里滋味复杂难明,作为一个侵略者登上日本的国土,将要面对的,会是甚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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