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理解性的点点头,或许吧,毕竟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
顾轻寒则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背影。这个人身上好重的药味。是她生病了?还是她的家人生病了?
跟着众人一起步出考场门口,一到考场门口就看到外面聚集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一群人,这些人,有打着补丁的,有憨厚的农村,也有世家贵族,领着一堆侍卫下人,驾着五花大马,或是豪华轿子前来迎接。
高低层次一看就明。但无论是贫民还是贵族,无一不是围着自家的亲人,怜爱的询问,再一起归家。
当然事情总有例外,比如考场外就有一队极品队伍。这个队伍在整个考场门口最为显眼,奴仆成群,高抬大马,一台十六个抬的超级豪华软轿停在正门口,所有的奴仆围绕着软轿旁雍容华贵的中年男子。
这个中年男子看就是富贵的人家,不说其阵仗,就说他身上的打扮,就不是一般人能够穿戴得起来的。
他身上的衣服是衣坊香最新的款式,也是衣香坊内最贵的,全身以淡蓝,加浅绿合成,绣以金丝线,全身衣服上内镶着点点亮晶晶的闪闪晶甲片。晶甲片五颜六色,尤其是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将整个贵气都抬高了起来,让人眼花缭乱。
而晶甲片的旁边则绣着精致的图案,每一个图案只需看上一眼就让人拍手叫绝。
这套衣服看起来华丽却不张扬,高贵却不艳俗,穿在中年男子身上更显贵气。
除了这套华丽的衣服外,中年男子十指除了拇指,皆带着各色宝石,珍珠,他的脸上画着浓艳的妆容。
条件性的,看到这幅打扮,顾轻寒下意识的不喜欢。都多大的岁数了,还把自己打扮成十几二十岁的模样,看着就渗人,即便他很会调养自己。
此时这个中年男子正搂着一个肥猪,听着肥猪在那里添油加醋的诉说,娇贵的脸上闪过愤色,“这个路相大人,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我儿也敢驱逐出来,影儿,别哭,爹替你去讨公道。”
段肥猪是他生的?看他那么瘦,居然能生出这个胖女儿?看到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硬是打扮成十八岁,顾轻寒身上就起了一阵疙瘩,帝师怎么讨夫郎的?这种她也娶得下去?
“爹,您可不知道,孩儿明明没有作弊,只是带着几粒米进去玩耍,她非得说孩儿作弊,这几粒米孩儿能做什么弊啊,爹,您可一定要为女儿为主啊,路相就是看孩儿考得好,心里嫉妒,怕孩儿超过她,影响了她文状元的名号。”
段影撒娇似的扭着肥胖的屁股,冲着帝师正夫撒娇着。
旁边大多数人都看了过去,嘴里嘀嘀咕咕,将她在考场的事情说了出来,并说她如何拿帝师的名号压人,再讲到上次被人扒了衣服挂在城门上。
众人皆是骂骂咧咧,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明明就作弊了,还死不承认,反咬路相一口。
就她那模样,能考得上状元,她要是能考得上状元,这状元也太廉价了吧。
“影儿,我可怜的孩儿,委屈你了,有爹在,谁敢欺负你。来人啊,随我进去,我定要为我孩儿讨一个公道。”说罢,拉着段肥猪,带着浩浩荡荡的侍卫朝着考场而去。
守门的人看到他们过来,连忙拦住,“科考重地,不可擅闯。”
帝师正夫扬起一巴掌,重重地甩向门的侍卫,“放肆,就算路相出来,也得对我客客气气,你一个小小的侍卫也敢对我无礼,反了天了,还不赶紧给我放开。”
守门的侍卫被打得有些蒙,然而却不敢还手。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这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她们可以惹得起的,何况刚刚还听到段影喊他爹了,她们自然也就知道他是帝师的正夫,帝师的正夫,那可是一品诰命夫郎,有品级在身的。
“这里是考场,路相大人说了,任何人不可以擅闯……”
“啪”一句话还未完,侍卫又挨了一巴掌,“哼,我倒要看看任何人是不是包括我,给我进。”
说罢嚣张的领养众护卫浩浩荡荡的进去。
守门的侍卫拦不住,只能急速奔进去,通告路逸轩。
“哎,帝师真可怜,怎么就娶了这种男人,要是我,早就休了,如果那头肥猪是我的女儿,我一把掐死她,省得丢人现眼,浪费粮食。”大肥鸟做一个掐死的动作,恨恨的道。
“谁说不是呢,哎,摊上那一份父子,帝师可真够可怜的,上次在街道上,帝师亲眼看到段肥猪调戏民男,当场气得昏了过去。”
“我也有一次看到过段肥猪殴打百姓,被帝师撞了个正着,最后帝师命人将她捆了进送官查办。”
凌绯夜摇摇头,“清官难断家务事,走吧,路相大人应该能处理好的,我们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走吧,去天香楼,痛喝三百杯。”
大肥鸟眼睛一亮,“好啊,走,我大肥鸟今天定要喝个痛快,三百杯算什么,我还要喝一千杯呢,哈哈。”
“郭佩佩呢,哪去了?”顾轻寒迈向天香楼的脚步顿住,砸讶的问道。
晴小暖连忙应道,“哦,佩佩去找凌公子了,说要叫凌公子一起去天香楼。”
“哈哈,我们走吧,上天香楼去,痛喝三百杯。”
说罢几人,相携一路笑意盈盈去了几香楼。
※※※
深秋的晚风吹起来有些凉爽,虽然还未入冬,但到处可以看得到落叶簌簌而落,一派枯萎颓废。
许是天气的原因,街道上人影寂寥,除了一些还在摆着夜摊的摊贩以及少许客人,见不到几个闲逛街的。当然,繁华街道除外。
大街道上,一道鹅黄女子以前一个身佩宝刀女子一前一后,走进神武门皇宫,一路朝着凤鸾宫走去。
鹅黄女子面色看起来似乎有些不悦,抿着唇,冷着脸,一语不发,只是一个劲的朝前走去。而跟在她后面的带刀女子则有些尴尬,有些愧疚,小心翼翼的跟着前面的女子,生怕前面的女子杀一个回马枪过来,痛斥她一顿。
熟练的走过一座又一座宫殿。鹅黄女子顾轻寒越想越郁闷,越想脸色越黑。
想到白日里考完科考,带着凌绯夜大肥鸟等人去了天香楼,大言她请客,尽管点。
许是看她家境不错,那些人也不客气,点了整整两大桌佳肴,以及陈封的美酒,在那里痛饮一个晚上。
等到酒足饭饱的时候,人人等着她付账,她也不会矫情,直接唤了林芳付账,结果林芳吞吞吐吐,硬是拿不出钱。
问她钱哪去了,嗫嚅了老半天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是羞愧的低着头。眼看着一大票的人看着她,尤其是凌清晨那水汪汪,无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她,以及小二姐,掌柜的看她的眼神,她真想去撞墙,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被人当作吃白食的,差点让人轰出天香楼,绑去见官。
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丢人过,还是在那么多朋友面前丢人。
如果不是她暗中呼唤了暗卫前去结账,只怕真要被人送去官府了。想到这里,顾轻寒的脸色又冷了几分。
幕地,转头,冷冷的看着林芳,直把林芳吓得低下头,久久不敢抬起。
“林芳,朕不管那些银两你是怎么丢的,总之,丢多少,你就给朕还多少,从你俸禄里面扣,另外,今天失职之罪要算,再另外扣你半年的俸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