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陛下,一早就调查了她们的案子了?”
“这谁知道呢,不过,肯定一早就有查过的,不然速度怎么会那么快呢。”
“陛下这次做的,真是大快人心,那些大贪官,早就将办了她们,早上欺负我们这些百姓。”
“就是就是,办了好,都是一群为祸百姓的奸臣贪官。”
“不过,这一下子,捉拿了二百多位官员,我们流国的官员都少了一半了吧,那上哪找那么多替补官员呢,万一找来的,比之前那些官员还贪,这可怎么办?”
“哎,想这么多做什么,咱们陛下既然能够将她们全部捉拿归案,就一定会想到解决的办法,咱们只管好好做咱们的事就好了,我相信,咱们陛下肯定能够给我们温饱,给我们找一个好官的。”其中一个肥胖的女人,无所谓的摇摇头,哈哈大笑着。
众人皆是爽朗的笑出了声,能够解决这些大老鼠,所有人都无比开心。
接着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源河及流民的事情,“陛下,将田地重新划分,有不少人都得到了田地,也分了粮食,相信这次秋收,大家都能够得到粮食了。”
“可不是,听说源河现在也安稳了,筑了好大一个堤坝,洪水想淹都淹不了了。咱们陛下越来越英明了。”
“也许咱们陛下,真能像开国女皇一样,英明神武,带领我们走向富裕呢。哈哈……”
坐在窗户前的顾轻寒听着旁边人的谈论,本就高扬的唇角,露出一抹笑意。这些百姓的心,已经开始改变,慢慢地向着她了。这是好事,民心是最重要的,这些日子以来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站在顾轻寒身后的林芳嘴角也噙着一抹微笑,甚至连冰寒的目光都暖和了下来,陛下,确实越来越英明了,没有以前的残忍嗜杀,没有以前的不理朝政,现在的她,世事都亲力亲为,一心为着百姓谋福,她们流国有救了。
突然,一个惊呼声响起,而后,声音的主人一蹦蹦到她面前,“呀,是你,我上次找了你好久啊,我以为你出事了,没想到还能再看到你,实在太高兴了。”
骤然间思绪被人打断,又有一个人直接坐到她桌上,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
身后的林芳眼神一凛,立刻上前一步,以手握住刀柄,正欲出鞘。顾轻寒握着酒壶的手,闪电般的阻止过去。冲着她摇了摇头,示意无碍。
林芳才点了点头,恭敬的退后一步,注示着突然奔来的人。
这一切只发生在眨眼里间完,快得任何人都没有看到这一幕,感受不到丝毫杀意的顾轻寒这才看了过去,原来突然间奔来的这个女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不知姓名的邋遢女。
邋遢女这个名号放在她身上,果然没有辱没了她,见了她三次,三次都是邋里邋遢,连个长相都看不出来。
“你上次去了哪里,左相大人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你呢。”一边说着,一边抓起桌上的烤鸡,一把往嘴里塞去,狼吞虎咽着。
顾轻寒看着她乌漆抹黑的双手,以及满脸的污垢,却抓着一只鸡腿在猛啃,鸡腿抓在她手上,立刻脏了一片,而她嘴角的油渍,与她脸上的污垢和在一起,看不出的恶心。
将口中的酒咕噜一声,咽了下去,有些惊恐的看着她,这手,不知多少天没洗了,满手的脏污,就……就这样抓着吃吗?
一直反胃,差点喝进去的酒吐了出来。还好,还好她只是喝了酒,还没有吃东西,不然非得吐出来不可。
一旁的林芳,也是瞪大眼睛看着她用污污的双手,东抓一个,西抓一个,不断往嘴里寒,嘴里还含糊不清说着话。
“你不介意我吃了你的东西吧。”
顾轻寒放下酒杯,将手上的鸡皮疙瘩抖了抖,摇摇头,嘴角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呵呵,呵呵,不,不介意,你吃吧。”
听到顾轻寒的话,邋遢女再不客气,直接将盘子抓到面前,油腻脏污的双手直往盘子里抓着,等盘子里的东西都吃完了后,还将盘子拿到嘴边,舔了起来。
顾轻寒身上又是一抖,“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听到顾轻寒的话,邋遢女马上放下盘子,挡在她面前,一双脏污的手就要抓了过去,顾轻寒连忙后退,避开那双咸猪手。
邋遢女讪讪的收回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而双手胡乱的身上抹了几把。本就脏污不堪的衣服,瞬间染上一层层油渍。
“这个,呵呵,我……”
“站住,马上站住,别过来。”顾轻寒一把阻止仍要上前的邋遢女。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自觉啊,身上那么伤,还尽往别人身上粘。脏了不是她的错,往人身上粘,这就是大错了。
“嘿嘿,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太饿了,改天,改天我请你吃饭。”
得了吧,就你那幅样子,请得起吗?就算请得起,她也不敢吃咩。”
“不用了,这顿算我请你的。”侧开她的身子就要离开。
邋遢女又挡到面前,嘿嘿一笑,“你不是帝都人士吧,我在帝都混了许久,都未听到过你的名号,难道你也是来参加科考的?”
“你找到人给你推荐了吗?”
顾轻寒一怔,科考?推荐?
看着顾轻寒呆愣的样子,邋遢女一拍大腿,“呀,我以为就算你不是富家子弟,应该也有不少家产关系,没想到,你跟我们也是一样的啊,不过没关系,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慢慢找人推荐。”
看着顾轻寒还是很迷糊的样子,邋遢女安慰道,“今天刚好有一场诗词大会,要不,我们也过去看看,也许在那里,可以探听到一些消息,从而找人推荐。”
说罢,邋遢女就要过去拉顾轻寒,林芳上前一步,将邋遢女阻止在外。这人,怎如何不知礼仪。
仿佛知道自己失礼了,邋遢女站在一边尴尬的嘿嘿傻笑。
还好有一个人出现,解了自己的尴尬。
“佩佩,我以为你已经去了红山了,没想到你还在酒楼呀,是不是又跟人家蹭吃蹭喝了。”从酒楼的二楼下来一个女子,哈哈大笑着取笑邋遢女。
顾轻寒仔细看过去。这个女子,穿着一件月牙锦衣,锦衣上用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窈窕身材,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
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确实没有辜负这头漂亮的出奇的头发,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她带了枝青竹在头上,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女子走路的时候,很轻盈,一看就是练家子。
顾轻寒略有些赞赏的点点头,这个女人的气质很好,儒雅又带着干练。
“呀,是你呀,凌小姐,你怎么也在这里,你不是去红山了吗?”
凌绯夜浅浅一笑,“刚刚见了一个老朋友,聊得畅快,一时忘记时辰了,现在正要赶去红山呢。”
“在下凌绯夜,这厢有礼了。”凌绯夜皱眉,看向顾轻寒,有些不解,她在帝都生活了二十几年,从未见过她,难道她是外地来京参加科考的?
“顾轻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