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1 / 2)

她从里屋拿了一把包着红布的剪刀出来,伸手递给了叶知恬。

叶知恬接过,起身拿起了一条凳子,说:“到外面去吧。”

刘维应了一声,抢过叶知恬手里的凳子,几步小跑放到了窄小的空地上,又跑回来扶着叶知恬出了门。

叶知恬看着她端端正正地坐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发丝很细,很软,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泽,她拿着剪刀,一点点地给她修剪头发。

刘维其实长得不差,除了眼睛,其他五官都小巧,只是气质偏软,有些自卑畏缩,总让人看不见她的脸,剪个清爽的发型就好多了。

叶知恬剪完她后面的长发,转过去想剪她的刘海时,被刘维握住了手腕,“前面就算了。”她低声说,眼睛仍然不敢看叶知恬。

“没事的,剪一剪,人看着精神些。”叶知恬柔声说。

刘维犹豫了一下,慢慢松开了手。

叶知恬将她的刘海剪短,露出了她光洁的额头,剪好后,她取下自己头发上的发绳,给她扎了一个个高高的马尾,整个人看上去感觉都不一样了,“很好看啊。”她不吝于夸奖,刘维眼底有着怀疑,但她没说话。

叶知恬看着她,说:“到我家玩吧?”

刘维答应了,她扶着叶知恬慢慢地往她家里走,到了叶知恬家,叶知恬说:“我妹他们在学校,没那么快回来,我们到房间里去。”

叶知恬带着刘维进了自己的房间,叶知恬一进了房间,就拿了自己桌上的镜子,递给了刘维,语气轻快地对刘维说:“你看看镜子,我手艺好不好?”

刘维往镜子里一看,愣住了,耳边传来叶知恬的笑声,“没准以后可以做个理发师呢。”

刘维真心实意地说:“挺好的。”

叶知恬笑了一会儿,才和她说起了正经事,她将自己在县城里开了个铺子的事情告诉了刘维,“……这个时候正缺人,你能帮忙给我看看吗?当然,是付工资的那种,也不会很累,你愿意吗?”

刘维微微睁大了眼睛,半晌才道:“你在开玩笑吗?”

叶知恬严肃地回答道:“没有。”

刘维:“……………”

“我认真的,还有,我还是想你能早点回来念书,就在我这里做吧?离家也不会太远,也有空闲时间,可以复习功课,明年重新来学校。”

虽然这么说,但叶知恬也知道,其实刘维能继续读书的可能性不怎么大,她家里负担太重了,只靠她一个人支撑这个家。

“你真的没骗我吗?”刘维第一次提高了音量,问。

“对天发誓。”叶知恬说。

“……好。”刘维点了头。

叶知恬松了一口气,又笑了起来,“就拜托你啦,到时候我带你见我哥,现在我哥估计要被烦死了。”

“嗯。”刘维说。

“来笑一下啦,长得这么好看,不多笑笑就太可惜了。”叶知恬说。

“…………嗯。”

叶知恬无奈了,年轻的刘维,果然闷的很。

第20章 no.20又来(抓虫

敲定了刘维的事情,当天晚上叶知恬就和大哥说了,大哥听见这个名字一时还有些愣,等妹妹提醒了一句才想起来是谁,“挺好的。”他就说了这么一句。

除了刘维的事情,叶鸣良还给了叶知恬七十五块钱,“刨去房租,剩下的你自己拿着。”他说。

叶知恬拿着一小叠票子,乐了一会儿,又拿了一半出来塞到大哥手里,豪气地一挥手道:“咱俩一人一半,辛苦了哥!”

叶鸣良笑了,他把钱塞回叶知恬手里,说:“行了吧你,这么些钱你想买什么买什么,等赚多了再说一人一半的事儿。”

“感情你还看不上这些钱啊?”叶知恬嘟囔。

“看不上哦。”叶鸣良说完,笑着摇摇头进了屋子。

叶知恬看着大哥离开,正想回房间,叶知心磨磨蹭蹭地摸了过来,脸色奇怪地喊:“姐…………”

“干啥?”叶知恬站定,问。

叶知心跳起来,一把抓住叶知恬的手,“回房间说。”

叶知恬被她拉到了房间,见她鬼鬼祟祟地探头往外看了看,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放栓,觉得好笑,“干什么啊?跟做贼似的。”

“姐,昨天那事,我忘记问了,你跟那个人是认识的?”叶知心做到了床上,看见旁边散落了一桌子的糖,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个,剥掉了糖纸,吃了一个。

“你现在才问啊,我不想说了。”叶知恬坐到她旁边,也随手拿了一个糖,剥掉了糖纸,将甜味劣质的糖含进了嘴里。

“你说说啊,他还这么好心载我们回来。”叶知心嘀咕,她咬着糖,嘴里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感觉怪怪的。”

“认识啊。”叶知恬想到了周崇明的脸,笑了起来,“认识很久了。”

“骗人,认识很久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叶知心脸颊嘟嘟的,白乎乎的手臂一伸,抓了一把的糖,一个个剥掉了糖纸,塞到了嘴里。

“你少吃点糖啊,牙会烂掉的。”叶知恬说着,将桌子上的糖全都扫到了抽屉里,不让叶知心吃了。

“你回答我啊!”叶知心说着,将手里一叠糖纸拍到了桌上。

“回答你什么啊……”叶知恬说着,伸手捏住了叶知心的脸,“你和高艾阳的事情我都没问得那么清楚,赶紧啊,把作业写掉,不懂的问我,或者问大哥也行,初三这一年这么重要你不准再贪玩了,听到没有?”

“…………”叶知心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招,忿忿地跑开了。

叶知恬跟着她一起出了门,听见三哥叶鸣元在后堂逗鸟的声音,她慢吞吞走过去,看见他蹲在木桶边上,给它喂食,黑猫在他旁边蹲着舔爪子,宝石一般碧绿的眼睛盯着木桶里吃米饭的鸟,蠢蠢欲动,一副想上去又不敢上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