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来齐椿来南滇找到叶澜灼的时候,叶澜灼当时自身都难保了哪还顾得上齐椿,齐椿一时半会儿就没说。
直到两年前,偶然有一次叶澜灼忽然想了起来,齐椿才支支吾吾的对叶澜灼说了实话。
那时候叶澜灼真的是……那个气啊……气齐椿没早和自己说,气齐椿就这么傻乎乎的耽误了一年的时间。
为今之计,就只能让齐椿暂时先将门内弟子都移开无相关,移到中原内部去,远离西域。
因为叶澜灼觉得,沙利叶带着魔教袭击无相关附近的门派,是有目的性,是有目标的。
那些曾经在无相关外遏制着魔教的门派,无一例外全都遇到了袭击。
手中茶杯中茶水升腾的热气氤氲视线,叶澜灼看着那热气,眉头不带释然。
一年前,齐椿曾来信,无极门已全门迁到了泞河城。
叶澜灼不确定这魔教之人是否真的到了泞河城,也不确定他们来泞河城的目的究竟是不是为了无极门。
但万事,总是要做一丝防备的。
比如,现在。
叶澜灼眼神看向那个身着斗笠,刚从客栈外走进来的那个人。雨水从他的身上滑落,脚步匆匆,还带了一丝狼狈。
叶澜灼挑眉,貌似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说书人还在讲着那如今的魔教教主,烬业圣尊沙利叶的故事。从他自小便身患疾病说起,再到他不得不靠着鬼气过活,最后为贵人所救,最终继承父业,成为魔教教主的励志传奇。
叶澜灼听着那陌生又熟悉的故事,眼神却一直落在那身戴斗笠的人身上。
手一直握在茶杯上。
仿佛一根待发的箭,随时随地等待着振弦而出。
说书人似乎说到了高潮,声音愈加大了起来,周围的人都被吸引,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那个说书人。
差不多了。
握着茶杯的手一紧。
下一秒,几乎是人眼看不到的速度,方才那个问话听故事的人,已是奔出了客栈的大门。
几乎是同一个时间,那身披斗笠之人也追了出去。
说书人还在兴致勃勃的讲着,一直讲到了沙利叶如何在月牙城重振魔教,周围人仍听的目不转睛。
只有方端了一盘菜上来的小二,在走到那离窗边近的座位边上后愣了神。
他左看看右看看,不禁暗自诧异。
方才那个安安静静坐在角落里,点了一盘清淡菜的年轻男子怎么忽然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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