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舍得留你一个人活着,我如果死了,肯定要拉着你陪葬,不然在九泉之下还要看着你跟那人你侬我侬,别气的我再从坟墓里钻出来。”
姜衫的火气蹭的就从心底冒了出来!
压抑了这么多天,白岐的确是护了她,可这并不能抵消他是个混蛋这个事实,那一晚本可以作假混过去,他偏偏要那样对自己…还有最近的所谓配合,每次白岐对她动手动脚,她心里都恶心的要吐出来。
此刻他又在威胁自己,宛若一个怎么甩都甩不掉跗骨之蛆,姜衫气的脸色煞白。
“你瞧瞧,气的脸都白了。”
白岐勾唇,一把把姜衫压倒在了床上!手一探就从她的领口处伸了进去!
姜衫眼一红,嘴一张就要去咬他的喉咙,白岐差点没闪避开,姜衫的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白岐像是感觉不到痛意一样,强壮的身子兀自压在她的身上。
“咬就咬吧,万一你明天真的要跟他走了,我也好讨些便宜。”
姜衫气急,“滚!畜生!”
白岐低笑,浓黑的眸子深深的看着她,“乖衫衫,来,再说一遍,你明天是留在我身边,还是宁愿钻进圈套里去找他?”
白岐的手在娇软处揉了揉,满意的看到姜衫的脸色涨的通红,“说的对了我说不定心情一好会饶过你。”
今天在宴会厅的一幕幕已经让姜衫的忍耐趋近了极限,她压着嗓子一字一句冷冷道:“我宁愿死。”
白岐脸上的笑有一瞬间僵了僵,下一刻就恢复了原状。
“好的。”他说,大手一伸,粗鲁的剥起了姜衫的衣服。
“砰!”
门突然轻响了一瞬,接着几个人影快速的走进了房间里,白岐一惊,猛地转过身去,可来人根本就没有给他看清的机会,重重的一个手刀过去,白岐应声而倒!
姜衫衣衫凌乱的被白岐压在身下,只能隐约看到来人身上穿着基地里雇佣兵们日常的衣服,顿时大惊。
这些人怎么会这种时候到了这里!
“救…唔!”
呼救声还没有喊出来,姜衫的嘴就被男人快速的捂住,大惊之下姜衫惊慌的张嘴狠狠咬去!
男人闷哼一声,苦笑道:“是我。”
这熟悉的声音让姜衫蓦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本应该在宴会厅里坐着的秦亦灏!
“快换上,趁那边的宴会还没有结束,我带你走。”
秦亦灏一把把碍事的白岐扔到了地上,快速的递给姜衫一套雇佣兵服装。
他身后以秦烈为首的几人小心的在窗口的隐蔽处站定。
姜衫有很多疑问,可也知道这当口不是问问题的时候,只能把一切疑惑给压了下去,接过衣服快速的套在自己的衣服外面。
“那首领已经开始怀疑了,不能再等下去。”
秦亦灏的话和白岐先前说的同出一辙,姜衫本以为白岐是在诳她,好让她心甘情愿的接着留在他身边,闻言面色有些复杂。
临出门前,姜衫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着的白岐,嘴唇动了动,还是道:“不管他了吗?”
秦亦灏安抚道:“时间紧急,带不了那么多人,白家人也快到了,不用管他。”
侧过脸的姜衫并没有看到秦亦灏眼中的深入骨髓的狠辣。
也不知道秦亦灏是怎么做的,挑选的路线一路上没有碰到巡逻的人,塔楼上的人抱着枪支懒散的站着,他们从没有想过自己的内部能出什么问题,就连外部这几年间也早已经没有人敢再来挑衅进犯了,大晚上的,他们只是时不时地查看一下基地的外部边缘。
一路走过来,姜衫手心里已经满是冷汗,直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这么逃出来了。
秦亦灏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像是在握着失而复得的宝物,“有我在,别怕。”
姜衫点点头,反握住他的手,秦亦灏眸色瞬间软了软。
秦亦灏外面有接应,基地的四周是三米多高的铁栅栏,栅栏的顶端是一圈圈的电网,秦家人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在靠近角落的栅栏边挖了一个深沟,因为在塔楼的死角,这么大的沟壑竟然自始至终没有被人发现。
秦亦灏要在这时候走是临时起意,那这里的沟应该就是在极短的时间里挖出来的。
几人消无声息的钻了出去。
之后才是最紧要的,之前踩好点一步步躲过去便罢了,只要一出了栅栏范围,众人就彻底毫无遮拦的落在塔楼上的雇佣兵眼里,他们如果发现的话,扫射起来,他们这一群人简直就是案板上待宰的鱼,跑掉是绝无可能的。
贴着墙角站定,姜衫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征询的看了眼秦亦灏。
秦亦灏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狭长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原处的黑暗,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姜衫朝着他看的方向瞧了过去,两分钟后,在基地射灯的边缘,那处先是出现了个几不可见的黑点,接着黑点越来越大。
“别怕。”秦亦灏突然低声道:“一会儿我让你跑你就跑,直接上车,别回头。”
姜衫不可思议的看着秦亦灏道:“你…你这是准备直接惊动了这里的人?”
秦亦灏紧了紧握住她的手。
“我忍不了,姜衫,我一分一秒都忍不了你在那样的地方和他呆在一起,你不会有任何危险的,我保证,我必须要带你走,即使冒险,我也不会允许你再在哪里呆上一刻。”
姜衫还没来得及说话,塔楼上已经有人看到了飞快接近的车辆,顿时巨大的警铃声在整个基地上方响起来,激烈的机枪声不住的朝着车辆扫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