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灏是个再骄傲不过的人了,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当时根本就不敢接姜衫的话!
可接连思索了一天一夜都没能想透姜衫的心思的秦大少,被秦烈这么一说,当下就有些傻眼。
婚姻对一个女人那么重要的话,姜衫会说出那样的话还能是因为什么?某种秦亦灏连肖想都不敢的猜测倏忽间就窜进了他的脑子里,想到自己当时的回应,秦亦灏的心先是唰的凉了个透顶,接着又一点点的热了起来。
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姜衫可能真的只是单纯的想嫁给自己?
不…不可能吧?
“唔…这样吗?”
秦烈正白百爪挠心的思索着怎么把自己的话给圆回来,突然就听到了两声轻笑,再抬眼,他心目中顶天立地泰山压顶而不形于色的秦少突然间就傻笑了起来。
秦烈脑子忽然就一片空茫,脸都要裂了。
什,什么情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亦灏五官蓦地柔和了许多,沉涩的声音略有些上扬,“秦烈,在你看来姜衫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
被当做妇女之友的秦烈听了秦少的问话都快哭了,他可不是姜衫小姐肚子里的蛔虫,这事儿不去问当事人,怎么能来问他?秦烈恨不得立刻从飞机上跳下去,也好过受这样的一番折腾!
见秦烈迟迟不肯回答,脸上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秦亦灏罕见的没有恼火,略带了几分嫌弃的挥了挥手,“好了,你坐回去吧。”
秦烈如蒙大赦,也不提什么要不要往意大利扩张的事情了,迅速的把自己老老实实的缩回了位置上,眼一闭,几秒钟后就传来了均匀的打呼声。
秦烈僵着身子,装睡的样子摆了个十足,就怕秦少再一时兴起叫了他来回答这种匪夷所思的问题。
秦亦灏沉眸看着窗外飞速拨开的云层,本就没有睡意,眼下更是精神了个十成十。
“呵…”
秦亦灏的方向突然传来了一声轻笑声,秦烈惊的身子一缩,过了一会儿,又是一声,秦烈对这样诡异的秦少惊恐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眼皮子不住的抖着,几小时的飞行时间里,听着身边时不时传来的轻笑,秦烈装睡的脸上干的几乎要枯萎了。
下飞机的时候,秦亦灏精神奕奕的大步走在前面,秦烈脱水了般木着脸跟在后面,脑海里魔怔似的不住的回放着那可怕的冷笑声,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
秦亦灏一出机场就给姜衫打了个电话,电话没人接,秦亦灏就心情愉悦的发了个信息过去。
信息的语气极力想要透着股子矜持,“你说的有道理,我同意!”
秦亦灏等了好久都没有回信,忍了忍,又怕姜衫是没有看懂,又发了一条更为矜持的过去。
吴铭站在门口帮姜衫拿着外套,听到兜里的手机在不停的震,怕万一是有什么急事,拿出手机一看,就见到了一个名为秦兽的人发来的信息。
“回国后我想先拜见过岳母,买什么样的礼物合适?领证的话挑一个你吉利的日子,你看我回去的当天下午怎么样?预报说那天天气不错。”
这么露/骨的信息一看就是骚扰的垃圾短信,更何况备注还是这么个名字,吴铭把手机开了静音,想了想,又帮姜衫下载了一个拦截软件,仔细的帮着她把秦兽放了进去,才把手机重新放回了口袋里。
在车里整理衣服的姜衫这会儿正走到门口,一看吴铭的动作,奇怪的问,“有电话进来?”
吴铭不想影响她的心情,摇了摇头,“没,进去吧。”
于是秦亦灏心情大好连发了一堆的信息,最后终于忍不住又打了个电话过去时。
姜衫关机了。
秦烈正亦步亦趋的跟在秦少的身后,秦少脚步突然猛地一停,秦烈忙刹住了脚步。
“怎么了?”
秦亦灏脸色极其的复杂,眸子阴翳狠戾,“秦烈。”
秦烈被他那眼神吓的又是一哆嗦,身子站的笔直,“秦少,派来的车就在不远处,这个地方不让停车所以才走了这好半晌,您…”
秦亦灏语气中满是风雨欲来,“如果你想让一个男人立刻娶你,他却没有当场答应而是拒绝了你,你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秦烈:“…”
秦烈摸了摸胸口,一口老血憋在那里不上不下的哽的心口直疼,可无论怎样…
“秦少,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秦亦灏脸色更黑了,“我是说如果!你是会生气?”
秦烈欲哭无泪的承认了自己向男人求婚被拒这个堪称人生耻辱的事实,僵着脸点点头,“对,我会非常生气。”
秦亦灏道:“看一下行程,现在能买返程的机票吗?”
秦烈斩钉截铁,“不能!”
秦亦灏有些焦躁,“那…”
秦烈心力交瘁的看着秦少,苦口婆心道:“接下来一周的时间已经排到最紧了,一天都少不了,您走不了,真的。”
秦亦灏狠戾的眼神像是要撕吃了秦烈一般,可牵扯到正经问题,秦烈却是分毫不让的,低着头硬是不肯松口,别说撕吃,活剥了他他也给秦少挤不出来时间赶回国内,这边的事情已经拖的够久了,他已经是硬生生把一月的行程压缩成了一周,再提前?就是把他喂鱼也做不到!
秦亦灏见状也知道秦烈说的是实情,不然他也不会在这种紧要关头突然出国,深吸了一口气,只能先把心头那股子灼热按捺下来。
秦亦灏又给姜衫发了个信息,谆谆叮嘱了一番让她等他回来,顺便开机后给他回个电话,才面色沉重的示意秦烈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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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和楚家的联姻轰动了整个军界,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往上数三代任凭哪个都是跟着打过江山的,军政两界到场的人物不知凡几,门口处对请柬的检查也格外严格。
白岐因为上次白慎的举动和白慎闹的极僵,这次肯从意大利回来订婚显然极大的取悦了白慎,连带着白慎给姜衫发了请柬被白岐的人拦下来他都没有愠怒,默许了白岐顶撞的举动。
在这样的家族里长大的孩子从小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做戏,无论私底下交情如何,面上都是一片其乐融融,更何况白岐原本在跟楚家的接触中表现的态度也一直不错,一对璧人站在一处看着十分养眼。
但凡事都有例外,例如姜蜜,例如姜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