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放心,属下会尽自己所能保护好涟漪郡主。”崔鹏毅衷心道。
“好,我们走。”云飞峋一声令下,影魂众人又如同一阵风,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
……
徐府内。
“师父,您今天到底去哪了?”司马秋白焦急地问。
涟漪笑道,“去了东坞城外的马家村,还记得我和你讲的奉一教吗?今日我见到了他们的圣女,三日之内,我应该会离开许府投入奉一教。”
司马秋白大吃一惊,“什么?去邪教?不行!师父,太危险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苏涟漪将今日说给李胜的话又说给了司马秋白听,“针对这件事,就别劝了。今日徐府可有什么大事?若没有,我便去休息了。”折腾了一天,很累。
司马秋白无奈,“徐府中没大事,倒是叶右侍郎来找过您。”
“他说了目的吗?”涟漪停下脚步,问。
“没有。”司马秋白追问过右侍郎,但后者就是不肯说找苏涟漪何事。
涟漪疲惫地点了点头,“恩,他不说,便只当无事发生。夜深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她尽量不与叶轩牵扯太多,有正事便办正事,没正事便不联络。
司马秋白赶忙同意,“好,师父您快去休息,明早我来找您,我们再详细谈。”他还没死心,想劝说苏涟漪放弃打入奉一教的念头。
司马秋白怎么会想到,当第二日他来寻自己师父时,对方早没了踪影,让他懊恼跺脚。
房内,徐姨娘未睡,一直等苏涟漪归来,两人商量,用何种理由,大方离开徐府,加入奉一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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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无二更,祝愉快。
☆、232,无用武之地
清早,司马秋白还未用早饭便跑来徐姨娘所住院子,本想继续劝说苏涟漪别只身涉险,却没想扑了个空,得知苏涟漪已出了府去。
东坞城外百里,一片红色营帐,在杂草间,很是突兀。
居于中央的营帐最为硕大,比普通营帐大了两倍有余,让苏涟漪忍不住想起现代马戏团的帐子,再想到圣女那一举一动都好似演戏,顿觉可笑。
想到昨日圣女眼角掩不住的高傲与讥讽,苏涟漪实在不觉得此女子有多深的城府、多大的阴谋。这样的圣女往往都是幕后黑手的傀儡,就不知,跟在这样的圣女身边会有什么收获。
她不知是否应庆幸。值得庆幸的是,若是圣女真如她所想,便不会太过猜忌她;但同时又担心——假如圣女真只是个摆设,会不会白白浪费她的时间。
苏涟漪自认她的行为漏洞百出,其原因还是一切太过仓促。
站在苏涟漪身旁的李胜有些紧张,“小涟,你说圣女能收留你吗?”小声道。
“我也不知,听天由命吧。”苏涟漪老实回答。
她真的对此毫无信心,就算圣女当时开口要她跟在身边,就算当时亲眼见到圣女眼神对她的嫉妒与狠戾,但如今若是圣女翻脸不承认,她也苦无办法。
快速混入奉一教,只有两条路——一条便是跟在圣女身边,一条是成为神司。论快捷,还是跟在圣女身边为好。
生平第一次,苏涟漪对上天默默祈祷,希望老天爷帮她一次,无论圣女未来对她是好是坏,让圣女留下她吧。
李胜见苏涟漪低头皱眉好像在祈祷什么,忍不住抬头看天——这圣女怎么还不出现?不会是还没起床吧。
事实证明,李胜猜对了。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但安莲还在酣睡,只因夜战太过激烈。
红纱垂下,雪白的大床中央睡着体态妖娆的女子,在其左右,各躺两名赤裸男子。男子年轻貌美,身材健壮,或白皙或古铜的皮肤上布满了女子指甲的抓痕,可见是经历了如何一番激烈的混战。
张神司耐心等在大帐门外两尺,已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了。
张神司毕竟年纪大了,天不亮就被小涟吵醒,被小涟口绽莲花地劝说半个时辰,而后简单用过早点,便马不停蹄地寻到圣女大人所扎寨的营地,怀着紧张忐忑的心情整整站了一个时辰,此时有些体力不支,头重脚轻起来。
“护卫大哥,”张神司伸手用袖子擦了下额头的汗,“请问,圣女大人的早课还没完吗?”
守卫的彪形大汉不耐烦,“圣女大人早课完自会宣你,圣女为天下苍生日夜祈福,你身为神司不体谅其辛劳还百般催促,一会看我不禀告圣女大人。”威胁道。
张神司吓坏了,赶忙慌张摇手,“护卫大哥,老朽不是这个意思,您误解老朽了。”
暗处,有一人冷眼旁观,挺直的鼻尖中发出一声冷哼,而后转身入了红色大帐。
“安莲。”入内的男子声音中压抑不住鄙夷与愤怒。
安莲未醒,身旁的两名男子却被惊醒,立刻连滚带爬地跳下床,拽着衣服跪在名贵的地毯上,不敢出声、不敢抬头。
酣睡的安莲懒洋洋“嗯”了一声,而后妩媚地睁开眼,眼中是未清醒的迷离,她迷恋地望着门口那抹修长的身影,“玉容,来……嘛……”说着,慢慢抬起腿,露出一片春色。
玉容终于忍不住动容了下,脸上是一片红,不知是因气愤还是羞涩难堪,“安莲,你可知谁人等在帐外?”
安莲逐渐清醒,“谁?”
玉容的面色逐渐平缓下来,心中暗骂自己,对这种货色竟也能动欲望,自我鄙夷。“那个小涟来了。”
安莲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小涟”是谁,想到名为小涟的女子那张完美的脸,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暗暗咬牙冷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
“出去。”玉容对着跪地两名赤裸男子恶狠狠道。
“是,是。”两人赶忙抱着衣服,从大帐的后门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