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里的人奇怪地看着她这个新玩法。方园竟真的坚持了下去,放在现代真不敢想像。主要原因还是这里的生活太单调,没有网络没有书本,没有太多即时诱惑,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她更能心无旁骛地坚持做一件事。
方园觉得自己的箭术可以达标时,就向打猎队提出要求:她也要去打猎。采集队的活动范围有限,每每只在附近或是森林边缘,即便她想去更远的地方,也没人同意,同时她也不忍心。因为采集队里的武力太弱,若真遇到危险,他们就玩完了。
打猎队当然不同意方园的要求,特别是鹰和土的反应最激烈,他们给出的理由是,不能让她冒险。狸也过来劝说她,说部落里的女人少,很珍贵,不能让她涉险。方园再三据理力争。最后还是犬出面调解,劝服打猎队同意方园的加入。说让她先试试,她经过几次危险以后自己就不去了。方园本来还想再吸收几个女人加入进来,但随即一想,此事不能急,既然她开了头,以后就好办了。
方园加入了打猎队才知道打猎果然不是一件轻松事。有时候他们要披荆斩棘、长途跋涉。有时还要在灌木丛里长时间一动不动的守候猎物。春日万物复苏,各种蚊虫也跟着活跃起来。围着灌木丛中的打猎队嗡嗡直转。这些人早已习惯,加上皮糙肉厚,也不怎么在乎,最可怜的就是方园,她的皮肤虽然比初来时粗黑许多,但跟这里的人比仍然相
对白嫩。那些肥大的蚊子苍蝇特别好她这一口。到最后,她只能把用衣裳把自己包得严丝合缝,只留下两只眼睛露在外面。
鹰和土心疼地说道:“自找苦吃,谁叫你非要跟来。”
犬若有所思地看着方园,什么也没说。
这些还只是前期的狩猎准备,等到打猎时才最考验一个人的综合反应。一个好猎手不但要身体强健灵活,会用脑子,还需要一定经验。三个条件,方园只有脑子合格。
一个多小时的守候后,他们终于等来了一批猎物。那是一群十分好看的野鹿,当然,它们跑起来的速度也十分快速。尽管方园尽了全力,她还是落在了最后。
鹿群,她错过了。好容易等来野羊,方园赶紧发挥自己的箭术,她又傻眼了。她本以为自己的射箭水准提高了,可她忽略了,她的箭靶是静的,而猎物却是不停地在动。明明看准了,仍然屡屡射偏。
部落里的其他猎手嗤嗤地笑,方园还没来得得及反驳,犬立即严肃制止道:“打猎都是要练的,你们第一次出来打猎时不也一样吗?”那些人一想也是,也就停止了嘲笑。
方园感激地看着犬,这个人总是适时地替她解围。
中间,打猎队在一条小溪旁边停下来,喝水吃点干粮。
犬怕方园难过,赶紧过来好声安慰。
方园看着他笑道:“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
犬正容说道:“我不会不理你的。”
犬又说道:“等晚上回去时,我打的猎物分给你一半。”
方园摇头拒绝,若是这样,她进打猎队还有什么意义。
犬笑着指指方园的脑袋,“园,你这里才是最厉害的,每个人会的不一样。一个人不可能什么都会的。”
方园觉得这是她读过的所有心灵鸡汤中最合时宜的一句。
方园翻出自己的背包,看看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工具,结果就找到了一把线,几根弯针,那是她用来做鱼钩的。
方园看到鱼钩,突然眼睛一亮,既然鱼可以钩,那野兽是不是也可以呢?
☆、第十九章 打猎遇险
这个方法是她在某部书中看的,今天正好试试。
方园趁大伙正在休息就拉了阿犬一起到附近的丛林中去钓猎物。阿犬说这个地方的小动物很多。方园找了一条很肥的虫子,将钩嵌入虫子身体内,再将虫子放入灌木丛中间的空地上,为了吸引猎物上钩,方园和阿犬捉了很多虫子放到鱼钩旁边。做完这些,她捏着线和阿犬躲到一边静静地等猎物上钩。
两人头上顶着树叶,一动不动地等啊等,就是不见猎物来,说好的成群野鸡呢?时间在飞快地流逝,阿犬早已习惯了,方园蹲得腿脚都麻了,也不见一只猎物光顾。难道说这个方法不行?
就在方园开始自我怀疑时,就听得头顶上方传来一阵扑腾声,那是野鸡扇动翅膀的声音,终于来了。
方园屏着呼吸,不错眼地紧盯着钓钩。一只,两只……很多只色彩斑斓的野鸡在灌木丛中扑腾徘徊,就是没有鸡靠近钓钩。方园心头起急,恨不得硬塞到对方嘴里。
群鸡观望一会儿,见四周并无敌情,方才低头觅食。
方园耐着性子,等着它们上钩。那些野鸡们终于注意到这里了。一只肥大的野鸡开始飞快地啄着地上的虫子。
“快点,快点。”方园捏着线焦急地等着。
忽然,她觉得手中的线微微一挣,心中顿时大喜,野鸡上钩了!
野鸡吞进异物自觉不妙,嘎嘎叫着,扑腾着翅膀胡乱挣扎。方园赶紧拽紧细线往自己这边扥。阿犬矫健地跃出藏身的灌木丛,扑上去摁住那只倒霉的野鸡。
“哦呵呵。”方园兴奋得差点跳起来,一只野鸡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它证明这个方法可用,同时也让她增长了信心。
阿犬看方园这么高兴,也跟着笑起来。
有了这个好开始,两人再接再厉,他们换了个地方故伎重演。接下来,他们用同样的方法又钓了三只野鸡。
方园同时又想到自己小时候捉麻雀的土方法,在空地上用木棍支起筛子或是箩,在棍子上栓根绳子,里面撒上虫子或和粮食,等到麻雀进来时,一拉绳子就行。要捉野鸡的话,那箩就要更大些。
等到他们钩到第四只野鸡时,阿犬说他们离开打猎队很久了该回去了。
方园一想也是,她赶紧收拾东西,犬帮她将四只野鸡拴好,挂在肩上。等快回到队伍时,又将猎物交给她拿着。
打猎队的队长叫大熊,二十五六岁,是个经年老猎手。他看到两人久不归队,语气略有些不满,“林子里很危险,你们不要掉队。”
方园知道他是好意,笑着答应一句。大熊也没再说什么,当他听到阿犬说起他们钩鸡的经过时,眼中多了点兴致,直夸方园脑子灵活。
众人陆续归队,大熊点了点人数,发现还差一个叫阿灰的队员。
众人一起朝四面八方大叫那人的名字。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一个急急的声音:“来了来,嘶——”
阿灰很快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他全身是都泥点,狼狈不堪。队长大熊照例责怪了他几句。阿灰苦着脸抱怨道:“我也不想晚回的,都是那可恶的塘泥,像树胶一样把我粘住了,怎么也挣不开。”
众人反应平淡,但这句话却引起了方园的注意。她一脸兴奋地扑到阿灰面前,连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阿灰一脸莫名,“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