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文哥哥说奎大哥?他确实宁大人介绍来的,我觉得这样也好,有病人来找我,比我去寻找病人方便得多。”
苏娇摸着下巴,若是这种情况能发展起来,但凡她治过的病人都能给她介绍病人,就不愁生计了。
“你怎么能确认他的身份?万一他另有所图,你岂不是引狼入室?”
若是别人这么质问,苏娇怕是会不耐烦地翻他一个白眼,姐姐我眼光毒着呢,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只是问的人是朱瑞文,苏娇心中觉得可靠的兄长,她耐心地解释,“此人确实有病症,与他说的话也能对得上,并且我会给宁大人送一封信去问问情况,瑞文哥哥放心吧。”
“可若是收到信件的人并非是宁大人……”
苏娇朝他眨了眨眼睛,娇憨慧黠的笑起来,“那不能,我给他送了不少驱蚊避虫的香囊,让他随信寄一个过来便能验证,再说,我有什么可图的。”
朱瑞文沉默了一会儿,“总之,万事多一些心眼是不会错的,这个时辰你从他屋子里出来,我们不会多想,可万一让其他人瞧见……”
“那就瞧见呗,又不少我一块肉。”
苏娇嘿嘿嘿地举了举手里的油纸包,“这个,多谢瑞文哥哥,我先回屋了。”
她步履轻快地带着秀巧往她的屋子走,心里想着得泡一壶青竹茶,配着灌汤肉包滋味最佳。
朱瑞文目送她进屋,捏了捏掌心,这丫头,心也太大了,她就一点儿也不在意自己的名声?
摇了摇头,朱瑞文也转身,离开了那里。
奎忠从窗边离开,想要盘坐却顾及到腿,只能憋憋屈屈规规矩矩地坐好。
宁副帅在他来之前,特意嘱咐了他一件事儿,这事儿……还是等他再观察观察,再写封信送回去吧。
……
那封奎忠的信,苏娇后来又添了一封一并送了出去,奎忠就此在秦家住了下来。
他住得很开心。
一日三餐都有人送到他屋里来,苏娇也没限制他活动,每日的汤药对他来说也算不了什么,奎忠很难得有如此清闲的时候,怪不得宁副帅回去说,治病也没那么枯燥。
相比奎忠的逍遥自在,宁白此刻就很纠结了,因为他收到了苏娇的信。
信上苏娇对于自己给她介绍了病患表示感谢,但更多的,是在吐槽他们这些粗糙的男子一个个作死的精神。
“这话说的,谁愿意身子出问题?那不是之前找的大夫治不好嘛,萧帅您评评理,这能怪我们吗?”
宁白一张时常带着笑意的脸这会儿憋屈地苦着,那信写明了是给自己的,萧帅看了就不还给他了。
萧离然捏着信看了好半天,然后点了点头,“字如其人,她的字很漂亮。”
宁白:“……”
谁跟他讨论这个了?
“萧帅,苏姑娘让我随信寄一个香囊过去,您看……”
宁白离开清河镇的之前,给苏娇送去了一笔诊金,数额还不小,因此额外得到了几个香囊作为送行的礼物。
老实说,那些香囊跟黄志宏给他的送行礼物比起来,简直不值得一提。
但他一回来,那几个香囊就不属于自己了,被萧帅大大方方地全部拿了过去,一个都没给他留下。
这会儿苏娇跟他要,他上哪儿去给啊?
萧离然瞥了他一眼,“我知道了。”
宁白:“……”
知道了倒是给他啊……
先让宁白出去,萧离然才拉开柜子,从里面取出几个香囊来。
香囊的花样很简单,一眼就看得出压根儿没有用心思,可里面的药草却很有效果,不仅能够驱蚊避虫,还有提神醒脑的功效。
萧离然拿了一只香囊在手里摩挲,她叫苏娇啊,这个名字才让他有种真实的感觉。
那个姑娘面容确实娇娇气气,性子却有些反差,甚是有趣。
她还骗自己她叫大花!
这么俗气的名字张口就来,神态自然的,仿佛她就叫这个名字一样。
萧离然笑出了声音,可真是个让人记忆深刻的女子,说起来,自己欠了她一条命呢。
他这人最不喜欢占人便宜,既然欠了恩情,是一定要报的。
第二日,宁白便从萧离然这里得了一个香囊,和一封已经封口了的信。
宁白无语,人苏姑娘的信是写给自己的,结果萧帅帮他回信,他心里怎么就这么憋屈呢,呜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