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警告。”卫苍霖严肃地道，“东篱，你要做的事情，在天道规则的眼中就是离经叛道，它会想尽办法阻止你。”

薛东篱嗤笑一声，道：“顺为凡、逆为仙，如果要顺应天命而为，我们又何必修炼，老老实实做个普通人，平平凡凡过百年不就行了吗？”

“说得好！”赵一玄激动地道，按住了她的肩膀，说：“七玄，你有这样的志向，我很欣慰，你放心，大师兄永远支持你。”

薛东篱坚定地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卫苍霖忽然道：“一玄，你带雪皚他们下去休息。”

赵一玄知道，卫苍霖这是有事同薛东篱说，答应了一声，便带着众人离开了。

书房之中只剩下了卫苍霖和薛东篱两人，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薛东篱没有看他的眼睛，而是别开了目光，道：“师父。你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

卫苍霖知道她的心中还是无法接受自己，不由得有些难过，但欲速则不达，还是得慢慢来。

他道：“你记得，我跟你说过你有一个师公吧？”

薛东篱点头道：“据说，我那位师公是第一个承受诅咒无法飞升成仙的人。”

卫苍霖看着窗外，外面的天空一片蔚蓝，火红的太阳已经升到了中天，不知为何，那太阳的颜色似乎有些不祥。

“你那位师公，名叫叙白，称为叙白真君。”

“他出生在数百万年前，一个科技时代。”

“他的家族是一个小家族。而他作为旁支子弟，在家族之中并不受重视，他自己也破罐子破摔，整天的斗鸡遛狗，是个纨绔子弟。”

“后来他因为在夜店里为一个女孩解围，被大家族的子弟给活活打死了。”

“他死之后，天道规则选中了他，让他成为了第一代无法飞升的不死之人。”

“后面的事情就和那些网上到处可见的小说一样，他一路打脸，到处夺取宝物，和世家大族的嫡系女儿谈恋爱，妻妾成群，修炼成了强者。”

“如果他只是普通的修炼者，或许他是很幸运的，然而，他不是。”

“渐渐地，他的那些妻妾都死了，他看着自己的后代一个个长大，又一个个死去，甚至，他所收的弟子中还有人修炼成仙了，而他依然没有飞升的迹象。”

“他终于知道，自己是被天道规则给耍了。”

“他活了几百万年，一直在寻找着解除诅咒的办法，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直到他遇到了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道：“在遇到我之前，他曾经想过要改变天道规则，只不过目的不是改变这个世界修炼者的飞升路线，而是想办法让自己飞升成仙。”

“他也曾想过锻造一把规则之刃，斩断规则，重塑规则。”

薛东篱连忙问：“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