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娘差点儿被他捏得痛呼出声,只能勉强掐着手心,强迫自己当个木偶。
男人的手却慢慢从耳垂滑到了细嫩的脖颈上,指腹抵在上头细细缓慢摩挲,只要收拢便能将她掐在掌中。
察觉到了危险,宛娘忍不住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若是她此刻睁眼,便能看清他嘴角毫不遮掩的冷笑。
他像是丝毫没有看穿女人拙劣的掩藏,声音低沉却饱含危险,放在她脖子上的手也随着话音的落下而渐渐收拢。
“这是最后一次,若你再与林羲有勾缠……”
宛娘脸色涨红,喉间渐渐收紧的窒息感让她喘不上气,甚至开始耳鸣。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就这样莫名其妙丢了命的时候,紧箍在脖子上的那只手消失了,宛娘恍惚间只听到他丢下的一句——
“好自为之”。
宛娘生平第一次有了咒人的念头。
她像只虾米一样地弓着腰,好不容易才喘匀了气,踉跄地扶着床榻,撑着桌案走到窗边,关上了刚才被他打开的窗。
总有一天她要找人将窗户钉死,通不了风就通不了罢,总好过屋里莫名其妙出现个男人,不仅会要你的身子,还有可能会要了你的命。
“疯子,淫魔!”
她绞尽脑汁,将肚子里的墨水都搜刮了一遍,才勉强凑出了这两个她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词汇。
依她看来,和大少爷林羲有来往半点危险都没有,反倒是他二少爷,沾上了就跟刀尖起舞没有差别!
宛娘怀着满腔对林二少的怨怼,匆匆将自己收拾清洗了一番,至于浴桶里的水,她实在没有气力了,只能等白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