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军建被打的鼻青脸肿躺在医院的床上,一只眼包着,另一只眼骨碌碌乱转。
他的嘴也包着,说不出话来。
沐烟看着江军建的惨状,道:“过分了吧?”
萧准一只手绑着绷带,脖子上套着护颈,一只眼也黑着,歪着脖子哼了一声。
江军建用他仅能动的一只手比了一个剪刀,狠狠插下萧准。
“凌空他妈踢出的剪刀脚!草!”这一定是江军建最想说的。
萧准又是一声冷哼,满脸不屑,不过想起昨晚那个凌空踢出起的剪刀脚,当真是有点后怕,脖子差点没给剪断。
“你为什么要打他?”沐烟埋怨萧准。
“袭警嘛!”萧准斜靠在病床上,懒洋洋道:“不是要送我进监狱吗?我给他一个合理点的理由!”
“打警察?”沐烟纤细的手指指着江军建。
“对啊!警察长的太难看,见义勇为好少年,忍无可忍,出手击倒,匡扶正义!”萧准说的振振有词。
沐烟气的鼻子冒烟。
江军建呜呜乱叫,疯狂的扭动着,都快把病床弄塌了。
不能说话,但他能听见。
打人也就算了,还说这些没油没盐的淡话,真能受的了?
“那我现在把你抓起来?”沐烟不高兴道:“你给我坐好!你自己说说这种理由靠谱吗?萧警官?”
“靠谱!十分靠谱!”萧准躺在床上,吹着口哨。
“你这是什么态度?”沐烟气的鼻子都歪了,恨不得一头撞死这货,怒道:“你给我站起来!?”
“我就这态度?”萧准干脆闭眼睡觉,道:“怎样?你咬我啊?汪汪!”
这货还学了几声狗叫。
沐烟是真被气到了,他知道萧准的底细,领导们都说这小伙子稳重谨慎,靠谱牢靠,能托大事。
现在看来别说大事,小事也不敢托啊!
其实,萧准也并不是故意捣乱,他只是觉得很无聊,尤其知道贺武也是卧底后。
突然生出破坏欲。
叮铃铃!
电话响了。
萧准接过,恩了几声,道:“知道了!”
说完,他便要起身离开。
“你要干嘛?”沐烟怒问,她可不会轻易让他走。
“买点东西去!”萧准解开脖子的护颈,道。
“买什么?”
“甲基苯丙胺!”萧准把护颈扔在江军建的肚子上,道:“俗称冰毒!”
“你什么意思?”沐烟抓住萧准的胳膊。
“交易地点和时间发到你手机上了!”萧准甩开沐烟的手,意思已经昭然若揭。
这一个月来,萧准一直在钓鱼,天天混酒吧和夜场,终于找到靠谱的交易对象并取得了信任。
今天晚上就交易,至于多少?足够萧准坐一年牢!
“不是说好袭警吗?”沐烟看着手机的短信,皱眉道。
“我说过吗?”萧准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笑着离开医院,临走时还贱兮兮道:“临空踢出去的剪刀脚哦!好可怕啊!”
呜呜!
江军建呜呜乱叫,疯狂扭动,绷带都生生被他扯断数根。
太憋屈了!
没这么玩的!
萧准骑着鬼妹留下的摩托车,回到集装箱别墅,把绷带拆了,冲了一个冷水澡。
今年龙城冬天很冷,山中更甚,冷水淋在身上就更是难忍了。
不过,他悍不畏寒,任由冷水洗刷他的身体,就像在淋雨。
冬天的夜来的很早,又有大山,很快就暗无天日。
萧准赤身裸体,拿着一把银白色的左轮手枪,枪管很长,就像老式西部电影里牛仔们用的枪。
他修复了坏的手柄,每天都贴身带着,就算洗澡也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沙发上放着弹夹,还有几粒散落的子弹,黄橙橙的,崭新。
萧准熟练的旋转左轮,子弹一粒粒的掉了出来。
他把枪一点点拆下来,用准备好的油脂,轻轻擦拭,整个夜晚他都在保养这柄银色的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