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本公主自己可以回去。”说完,轻推了苏庆生一把。
可她那点气力,对苏庆生来说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公主无需客气,侍奉公主,是小臣的荣幸。”说完,竟是不由分说,直接攥住长乐的手臂,强行带着她往府外走去。
她年岁虽不大,但也知道,不能与外男过于亲近,要是被人看到,自己的名节就全完了。
“你是苏墨钰的什么人?”看样子像兄弟,但面相和气质,却一点也不符。
苏庆生实话实说:“小臣是苏家长子,吏部员外郎苏庆生。”
想起苏墨钰对自己说过的话,长乐公主站直了身子,傲然盯着苏庆生:“本公主记下你的名字了,想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就立刻给本公主放手。”
收起了惊慌失色的长乐,目光清冽,倒是让人心生畏惧,苏庆生从贤王那里得知,长乐公主容惜月在一众公主中虽没什么地位,却深得太子的爱护,若她真在太子面前告自己一状,事情就难办了。
“小臣也是一番好心,冒犯之处,还望主公见谅。”不怎么诚心地道了歉,苏庆生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不想跟苏庆生有过多纠缠,长乐公主绕过他,匆匆走远了。
盯着长乐逐渐远处的背影,苏庆生恶声恶气道:“贱人一个!若没有太子撑腰,连妓/院里最低贱的窑姐儿都不如,装什么清高!呸!”说着,骂骂咧咧出府去了。
长乐公主难得出宫一趟,又在街市上逛了一阵,买了些宫里不常见的点心和小玩意,这才回宫。
回到自己的住处,远远就看见迎面跑来一个小宫女,因为太过着急,脚下踉跄了好几次。
见状,长乐公主心里一咯噔,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小宫女跑到近前,连礼都来不及行,就喘着气道:“公、公主,不好了,穆婕妤又发病了,您快去看看!”
“好端端的,母亲怎么又发病了?”长乐又急又慌,来不及换衣裳,就拉着那小宫女,朝冷宫的方向跑去:“请太医了吗?”
“奴婢去过太医院,可那些太医,没一个愿意来给婕妤看诊。”
这个结果,是长乐早就料到的,所以也没有多气愤:“我先去看看吧,实在不行……”她咬咬唇,“我……我去求皇后娘娘。”
太子毕竟是在皇后身边长大的,看在太子哥哥的份上,不知皇后肯不肯帮她。
此刻,凤华宫内。
头戴凤冠,一身石榴红刺绣彩凤如意裙的皇后,正端坐于上首,在她的左右,各坐着一名衣着华贵、妆容精致的宫妃。
涂了蔻丹的手,端起面前的翠玉玛瑙茶蛊,轻撇浮沫:“巴巴地去为一个富家少爷、纨绔子弟寻药方?太子这行径,真是越发荒谬了。”
位于左手的惠嫔笑道:“殿下行事向来极有分寸,娘娘无需担心,也许殿下这么做,有他自己的考量。”
皇后优雅地饮了口香茗:“他有什么考量,本宫也不想去问,毕竟这是朝堂上的事,后宫不得干政,这些规矩,本宫还是知道的,但阎家小姐的事,本宫却是不能不管。”
右手边的萧贵人跟腔道:“是啊,阎小姐受了这么大委屈,太子也该去安慰安慰才是。”
皇后放下茶蛊,斜睨了萧贵人一样,阎小姐受委屈,她倒是开始打抱不平了:“萧贵人,本宫若没记错的话,你娘家叔伯,好像跟阎将军是表兄弟关系?”
萧贵人尴尬一笑:“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了,已经很久都没再联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