噙着微红的眼眶开门时，却不由身子一颤，门外除了盛梓辉居然还有别人，盛明珠和他比肩而立，另一侧是相伴左右的月儿，穿着绛紫色的长裙外面是素青色的短衫，将玲珑的身子衬得越发楚楚动人。

“妹妹怎么眼眶微红？”盛明珠熟络的开口，自然清楚是之前那杯‘雀舌’茶的缘故，“看到妹妹身边的红玉带着侍婢在云蔷院，想着你独处，正好遇到哥哥，便一起来了。”

“珠儿，你不是很喜欢婉儿这里的锦鲤吗？”盛梓辉年少倾心于温婉如玉的苏清婉，自然熟知她的喜好，将昂贵的锦鲤悉数放在她闺房外的沉霞亭，盛明珠不止一次提起此事。

眼下只好找这个借口，盛明珠本就不打算留下，心里清楚兄长此番到访目的是为何，于是应声和月儿朝着不远处的沉霞亭走去。

“好妹妹，那我就不客气了，带走几条锦鲤，观赏！”

“恩，难得姐姐喜欢。”

此情此景，再明白不过，从盛梓辉冷淡几分的神情中自然是知晓了那些流言蜚语的幕后推手。

“不如进来坐吧，许久没聚在一起了。”苏清婉侧身刚刚走出几步，却被身后的声音阻止。

“婉儿，那些事情果真是你吗？”

苏清婉但笑不语，眼下躲是躲不掉了，却也不能轻易承认，她抿紧薄唇，转身看着盛梓辉，“婉儿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足够了，苏清婉的迟疑还有脸上的神情都和珠儿所言相同，事到如今居然还要隐瞒于他，盛梓辉将手臂背在身后，微微躬身，“那就不打扰婉嫔娘娘了，此番是来感谢对珠儿的关心，晚宴自会备上一份大礼相送。”

攥紧的手指渗着凉意，苏清婉堆在脸上的笑意怎么看都是自嘲，似乎已经明白何为作茧自缚，可是眼下却只能硬撑着，“婉儿永远是盛家的义女，从未变过，兄长何必和我生疏，岂不是伤了我的心。”言语之间都是抽泣，手里的娟帕被五指揉搓着。

“世上本就没有什么是一层不变的，”停顿了片刻，盛梓辉转而温言道：“我就不叨扰了。”

明明依旧是翩翩公子的模样，可是却完全和早日两人的相处不同，苏清婉看着他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视线中，薄笑轻叹了一声。

空荡荡的房间里四下都是死寂，苏清婉靠在雕花的木门上，一时之间却像是没了注意，盛梓辉算是彻底成了死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