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表示,给这些人一定的尊敬与礼遇。
那么,我主需要的东西呢?”
王承恩点点头,从袖子里取出一份诏书放在桌案上,韩陵山打开之后仔细看了一遍,然后抬头道:“你确定这是陛下的手书吗?”
王承恩苦笑道:“是老夫趁着陛下懵懂的时候请他亲笔写的,所以,每一个字都是陛下手书。”
韩陵山点点头道:“如此甚好,只是这一份诏书不够!”
王承恩道:“韩将军说的是宝玺?”
韩陵山道:“正是此物。”
王承恩大笑一声道:“玉玺是亡国之物。秦朝拥有玉玺二世而亡,子婴把玉玺献与刘邦,而子婴被项羽杀掉。其他朝代自不用说,元朝虽有玉玺也亡命沙漠。
所以,大明太祖皇帝就不怎么看得起那枚玉玺,‘曰:老子天下都打下来了,还在乎小小的一方玺印?’
随后便命巧手匠人为他篆刻了十七方玺印。
其大者曰‘皇帝奉天之宝’,曰‘皇帝之宝’,曰‘皇帝行宝’,曰‘皇帝信宝’,曰‘天子之宝’,曰‘天子行宝’,曰‘天子信宝’,曰‘制诰之宝’,曰‘敕命之宝’,曰‘广运之宝’,曰‘皇帝尊亲之宝’,曰‘皇帝亲亲之宝’,曰‘敬天勤民之宝’。
又有‘御前之宝’、‘表章经史之宝’及‘钦文之玺’、‘丹符出验四方’。
将军应该明白太祖之所以篆刻十七方玉玺的苦衷。”
韩陵山道:“什么东西一旦多了,也就不值钱了,不过,最初的那枚被蒙元带走的玺印,如今也有了下落,就在建奴手中。
假以时日,这枚玺印也会回归。”
王承恩道:“大明在淡化玺印的作用,你蓝田又开始注重这些物件了?”
韩陵山道:“蓝田注重传承,云昭曰:只要是我华夏的,都是我们的,也将是世界的,但是,终归是属于我们的。”
王承恩瞅着韩陵山道:“什么意思?”
韩陵山道:“意思是说,华夏是我们的,世界也终将以华夏之名属于我们。”
两人正谈话的时候,忽然听到几声剧烈的炮响。
听声音,居然就在城内。
王承恩并没有表现出惊慌的模样,起身抱来了一个大箱子放在韩陵山面前道:“这就是将军要的十七枚国玺。”
韩陵山打开箱子,拿出自己准备好的印痕,与这些国玺一一的对照,半个时辰之后,才道:“很好,一样不缺。”
说完话,就背着这只不算大的箱子朝皇帝离去的方向跟了过去。
皇帝并没有走远,就待在承天门城楼之上焦急的观看已经乱成一锅粥的京城。
韩陵山背着箱子提着长刀走上承天门城楼之后,并不去打扰焦躁的如同蚂蚁一般的皇帝,就安静的靠在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看着他。
王承恩也不点破,只是跟着皇帝一会窜到东边,一会再窜到西边。
一天时间就在焦躁中过去了。
甲申年三月十八日!
最坏的消息终于传来了。
大学士李建泰投降,京营提督吴襄投降。
监军太监王相尧开德胜、阜成二门。
兵部尚书张缙彦开宣武门。
成国公朱纯臣开朝阳门。
保国公朱国弼开广安门。
一股“奸民”打开德胜门……
绝望的沐天涛率领本部八千将士,打开正阳门之后,杀进了密密麻麻,见不到根底的贼军之中……
皇帝提着三眼火铳,在宫中疾走。
太监张殷劝皇帝投降,被学会使用火铳的皇帝一铳轰死。
当他来到皇后住所,却没有寻见皇后,又来到诸位妃子的住所,妃子也踪影全无,就连张太后的宫中也空空如也。
找不到三个儿子的皇帝愤怒至极,朝着乾清宫的藻顶连开两枪……丢弃了火铳之后,便带着几十个宦官,骑马直奔朝阳门。
只是才离开皇宫,就遇到大股的贼兵,不得不重新回到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