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柳华梅只是出来问陆正非有没有不吃的菜,结果莫名其妙的拐到了什么风土人情上,陆正非去过的地方很多,见识的东西自然也不少,讲起各地的风俗,听的柳华梅差点连锅都给烧干了。
还是陈千卿在一旁提醒,柳华梅才再次进了厨房,结果到最后还是不知道陆正非不喜欢吃什么东西。
见柳华梅走了,陆正非道:“千卿,我真高兴和你一起回家。”
陈千卿:“……”真是有够不要脸的,答应我,别用这张脸做这么贱的表情好么?
陆正非显然心情不错,刚才说的不让陈千卿回去的话,已经干干净净的忘在了脑后,心里只想着——他可以和陈千卿一起回家见家长了。
曾经的陆正非并没有过这样的待遇,当时的陈千卿被打断了腿,怎么可能给陆正非好脸色,甚至于柳华梅住的地方都变了,而陈千卿的态度,也影响到了柳华梅,虽然柳华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清楚自己儿子并不喜欢这个朋友,自然也不可能提出刚才那样的邀请。
而那一年的国庆,陆正非把陈千卿逮到屋子里,做了整整几天,搞得最后陈千卿都哭着求饶了,才放过了他。
现在的陈千卿是绝对不会给陆正非这个机会的,他一想到陆正非会进入自己的身体,就觉的浑身发麻,甚至于连脑子都不能转了。
坐在他身边的陆正非是那样的年轻,笑容里还没有太过深沉的东西,陈千卿想,如果当时的自己早点明白某些事,事情可能不会那样的糟糕。
“别偷看我。”陆正非突然冒了这么一句话。
陈千卿立马笑了,他很想来一句,我看看我自己怎么了?但好歹是忍住了。
结果柳华梅弄好了饭端上桌子的时候,陈千卿无意中注意到,陆正非的耳朵居然是通红的,虽然表情没有变,但陈千卿发现,陆正非居然不好意思了……话说回来,他怎么莫名其妙的觉的年轻时候的他,有那么一点点的萌呢,嗯,一定是错觉。
☆、实现的噩梦
柳华梅照顾了陈千卿一个月,在陈千卿用拐杖走路基本没有问题的时候,离开了这里。
临走之时还不忘记嘱咐陈千卿国庆的时候一定要把陆正非带来c城,搞得陈千卿都不知道做什么表情了。
“千卿,以后一定别这么粗心了。”柳华梅叮嘱道:“以前一直在担心你这性格会惹麻烦,但这次来看了你,我还没那么担心了。”
这句话,让陈千卿眼中的笑意淡了许多,他道:“妈,我长大了。”
柳华梅拍了拍他的肩膀,由陆正非提着行李,两人一起离开了。
陈千卿杵着拐杖在门口站了许久,直到腿受不了了,才慢慢的走了回去。
柳华梅的那句话,让陈千卿根本笑不出来,真正的陈千卿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他只是个回到过去来赎罪的罪人,有什么资格获得柳华梅的优待呢,他害死了他的儿子,又占了他儿子的身体……陈千卿坐在客厅沙发上,许久后,才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
陆正非送完柳华梅,回去之后发现陈千卿睡着了。
自从陈千卿腿被打断以后,陆正非觉的陈千卿变了许多,这种变化他不好以好坏来界定,但陆正非唯一确定的一件事是,他和现在的陈千卿争吵的频率下降了很多,这一个月来,可以说是他们几乎是没有争吵的时候了。
陆正非年轻的时候向来都很固执,陈千卿也是个不会妥协的人,于是两人的相处大多都处于一种,我即便是同意你我也不要站在你的反方,只要争赢了就是胜利的这种模式之中。
陈千卿很痛苦,陆正非也不轻松。
现在的变化对于陆正非来说让他松了口气,他觉的陈千卿终于想通,不再和他对着干了。
陆正非一走进客厅,看到的就是陈千卿安详的睡颜。
因为断了腿,所以柳华梅几乎每天都会熬骨头汤给陈千卿喝,陆正非记得以前陈千卿是不喜欢喝这种大骨汤的,可是现在的他却没有浪费一点。
吃的补了,陈千卿按理说应该胖些,但实际上,陈千卿身上并没有多少变化,他躺在沙发,眼睛闭起,睫毛长而卷曲,挺直的鼻梁和白皙的皮肤让他看起来那样像是童话里的王子——当然,前提无视掉他右腿上那碍眼的石膏。
陆正非没有把陈千卿叫起来,他缓慢的走到陈千卿身旁,低下头,轻轻的吻住了陈千卿的嘴唇。
陈千卿没醒,他的嘴唇并不是很薄,但唇形很漂亮,吻上去很舒服,陆正非吻着很有些情难自禁的味道,他慢慢的覆上了陈千卿的身体,将手从陈千卿的腰间伸了进入。
陈千卿正在做一个噩梦,梦里的他被一条巨蟒给缠住了,那条巨蟒用身体死死的裹紧他,然后从头部开始吞咽,陈千卿甚至感到自己的呼吸困难,他需要更多的空气,于是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任由巨蟒的信子探了进来。
陈千卿有了反应,这个发现让陆正非激动不已,这个月里,他碍于柳华梅,一直在忍耐,直到柳华梅今天走了,陈千卿又躺在沙发上睡着,才找了个一个接近陈千卿不错的时机。
看着那在自己手里慢慢变硬的器官,陆正非笑了起来——他就知道,他的千卿,果然没变。
在陈千卿以为自己会巨蟒吞进腹中,缓慢消化的时候,他醒了,是被痛醒的。
身下的某个部位似乎被塞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让他瞬间从梦里醒了过来,然而刚醒来的他还是有些茫然,努力聚焦片刻,才看清楚了眼前发生的一切。
陆正非在他脸侧,正轻轻的咬着他的耳垂,那动作温柔暧昧,看得出已经非常熟练了。
陈千卿终于明白过来陆正非在干什么,但是显然,已经太晚了。
“陆正非,陆正非!”陈千卿的声音甚至说得上恐慌,他从未有一天想过,自己会被自己给侵犯,面前的人本该是他最熟悉的人,可是此时此刻却陌生的可怕。
“千卿。”陆正非低低的应着,却不由得陈千卿拒绝,他道:“千卿,我想要你。”
陈千卿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涣散,被陆正非进入的这个事实让他几乎快要崩溃,他原本浓郁的睡意此刻毫无踪影,唯有某个部位的饱胀感和疼痛感,充斥着他的神经。
“不、你不能……”没有人会比此时的陈千卿更绝望了,有人可以想象,有一天被自己给侵犯么,这本该是噩梦里的场景,可陈千卿却在切身体会着。
然而在痛苦的同时,陈千卿却意外的感到了一种诡异的解脱,是他对不起陈千卿,是他导致陈千卿凄惨一世,于是遭遇年轻自己的侵犯,似乎也只是报应,是他作出错事的代价。
陈千卿根本打不过陆正非,陆正非一只手就足以将陈千卿禁锢住了,另一手甚至可以抬起陈千卿的右腿,更加用力进入他。
陈千卿被顶弄的在沙发上移动,他腿动不了,手也被禁锢住,于是只能木着一张脸,任由陆正非最终释放在他的体内。
“千卿。”陆正非没有发现陈千卿的异样,他喘息着,迷乱的吻着陈千卿,柔声道:“我爱你。”
陈千卿不说话,头发散乱,面无表情的盯着天花板,仿佛已经听不到陆正非的话了。
“千卿?”陆正非摸了摸陈千卿的脸颊道:“你怎么了?”
陈千卿这时眼神才慢慢移到了陆正非脸上,他道:“没事,我很好。”
陆正非这才觉的陈千卿不对劲,等到他仔细一看的时候,才发现陈千卿根本没有释放,或者说从他醒来的那一刻起,他就根本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