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则侧躺着,睁着圆圆的眼睛时刻注意着弟弟的动静。渐渐的,饭团困了,他揉了揉眼,又看了弟弟一眼。觉得他没有那么快醒来的,便悄悄凑了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亲。嗯,香香的,有娘身上的味道。当哥哥的饭团满足地想,然后把头靠着汤圆,小身子也小心翼翼地挨着他,闭上眼,很快便进入了黑甜乡。
夜里,床头柜子上的油灯一直都没有熄灭,汤圆醒了过来,咿咿呀呀地叫着,等了好久都没见熟悉的娘亲把他抱起来哄他,给他把尿。他一个忍不住,尿了出来,仍旧没人理他,小家伙顿时慌得大哭起来。
东屋那头,母子连心,罗云初好像听到了儿子的哭声,忙推了推尤在她身上忙和的男人,咽下一声呻吟,道,“二郎,我似乎听到汤圆的哭声,是不是他醒了?”
“你想多了吧,我咋没听见?放心吧,我叮嘱过饭团了,要是汤圆醒了就过来叫我们。”二郎怕她再问下去,一会到嘴的肉就飞了,顿时腰部用力,速度又快又猛,罗云初最后一丝清明也渐渐抓不住了,只余下阵阵隐忍的娇喘声。
饭团是被一阵哭泣的声音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朝床的里侧看去。饭团见汤圆哭得泪珠子都出来了,顿时慌了,伸出小手,给他擦了擦,“弟弟,不哭不哭。”
汤圆听到熟悉的声音,睁开湿漉漉的眼睛,懵懂地看着眼前的哥哥。看了一会儿,见不是娘那张脸,嘴扁了扁,眼睛又泛起了水气。
饭团知道弟弟一向很少哭,此时哭得那么厉害,肯定是尿尿了,伸出小胖手一摸,果然湿了,他立即学着他娘的话安慰弟弟,“别哭别哭,哥哥这就帮你换尿布哦,乖,乖。”稚嫩的声音透出一股心疼。
饭团爬下床,拿了一块尿布回到床上,他将湿的换下来,扔在一旁的椅子上,笨拙地给他弟弟换上干爽的尿布。
身上舒服了,汤圆哭得了累了也没见他娘来哄他,便也渐渐地收住了泪。汤圆平日里很好带的,而且饭团也常常陪他,看着熟悉的哥哥,便渐渐闭上眼,在哥哥小手的轻拍中睡了过去。
饭团看着弟弟不哭了,安祥地睡着了,心里松了口气这余,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他拉过被子,挨着弟弟又睡下了。
次日,二郎神清气爽地起床,提了提裤子。罗云初醒来后,白了那一脸餍足的男人一眼,不顾身体的酸疼,披了件衣服就到西屋看两个孩子去了。
来到西屋,两个孩子都醒了,饭团正拿着小鼓逗着汤圆呢。见两娃一晚都没事,罗云初便放心了。夸了饭团一顿,她才抱起汤圆。
被他娘忽略了一晚上的汤圆见到罗云初,就往她胸前蹭了蹭,呀呀地叫着。
“媳妇,我说了不用担心汤圆的嘛,饭团很能干的。”二郎显然对饭团的能干很是满意。
罗云初决定不理会这个无耻的男人。才四岁的孩子,你却让他照顾弟弟,你羞是不羞?而且饭团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晚上睡眠不充足哪行?
“今天你不是要到镇上取那套订做好的木棉弹弓吗?还不赶紧?”她前两天把杂物房腾了出来,充作弹棉被的作坊。待那些工具到了,便能开工了。
“嗯,一会就走。”说起正事,二郎收起了嘻戏的态度。
“对了,别忘了买上十来捆纱线啊。”
“晓得了,不会忘的。”
当下,各自忙碌不提。等二郎把木棉弹弓等工具拿回来后,莫老汉夫妇便开工了。他们过来干活时带上了两个孙女,罗云初了解的笑笑。让饭团不描红的时候就陪着两个小姐姐玩儿。
前头给棉花去籽的时候,罗云初他们对外的说法是自己种了十亩,而大部分的棉花是罗德从外地收购回来,让他们帮着加工的。为了取信于人,还招摇地从罗德家拉了几大牛车的东西。其实这些有部分是木炭有部分是夏季收获的粮食。
上半年罗云初他们不是耕作着她娘家的几亩地嘛,罗宋两家在不同的村子,当时收回来的粮食都没干,若挑回来老费功夫了,二郎索性就放在她娘家晒干先了。此时正好利用上了,就把它们给运了回来。不过这事他们事先已和罗德通好了气,罗德也不问姐姐姐夫为啥让他这么做,便照做了。
干完活回来的男人爱凑在一块儿喝点小酒,最常聚集的地点便是二郎家的厨房。罗云初尽管不喜二郎喝酒,但在外人面前一向给他做足了面子。专程给他们炒了一叠花生米当下酒菜后,她便不去管他们,自个儿忙去了。
“哎,这都两个月没下雨了,再这样下去,地里的庄稼都要干死了。”大郎叹了口气,地里的庄稼蔫蔫的,又正是抽穗的关键时候。
赵大山也摇摇头,“我看这天气啊,一时半会怕是难有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