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把他彻底赶出她的世界。
第二天,陆衍之准时起床,准时回到公司,工作效率依旧,仿佛前几天的病痛根本没有伤到他一分一毫。
后来,他的状态太好,好到旁人都看不出他连续几夜都被失眠折磨。
闲隙间,他尝试好几次按下通讯录里那熟悉的名字,拨过去一直是系统回复。
无人接听。
原来,她一旦放弃了,就不会留任何余地了。
按理说,他大可以直接去店里找她,也可以去小区堵她,想见她的办法不少,他却犹豫了。
他无法想象自己会在她面前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能让她高兴起来。
这一天傍晚,他“路过”那片小区,恰好碰见她化了淡妆,穿着他给她买的碎花长裙,被一个年轻斯文的男人接走了。
她还对那男人笑了。
不是在他面前的冷笑或自嘲的笑,而是真真切切的开心。
那一刻,他好像被她隔空打了一巴掌。
自重逢以后,他就没见过她穿过裙子,她也总是素面朝天,整个人整日病恹恹的。
这一次,他好像见到了近五年前的她。
那个飞扬跋扈、充满自信的她。
很快,他从埋伏在店里的“线人”那里得知斯文男人的基本状况,也知道那男人几乎每天都会去找她。
凌晨两点,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苦涩的冰凉液体滑入喉咙,流进空荡荡的胃里,却没有任何满足的感觉。
他大概是又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