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沐指指外面:“雪下的可大了。”问他:“还要去公司吗?”
纪羡北掀开被子起床:“去啊,有不少事要处理,还约了人。”他昨晚出差刚回来。
夏沐跟在他身后去了浴室,“我今天没事,送你上班?”
纪羡北看着她,笑说:“你突然变这么好我不习惯,感觉有陷阱。”顺手拿下花洒。
“那你就试着习惯。”夏沐倚在门边:“我这个月就只有几条新闻,想多拿点奖金,今天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闻,采编两条。”
“你这么一说,好像采编新闻简单的就跟去菜市场买菜一样,只要出去转转就能买到。”纪羡北调好水温,朝她伸手:“过来,把你头发洗洗。”
一个多月没见,小别胜新婚,昨天傍晚到夜里,他们做了三次,她头发丝都冒汗,后来困得连澡都没洗,直接睡着了。
夏沐担心:“我还是自己洗吧,万一你要把水弄我耳朵里怎么办?”
“你没手?”纪羡北示意她:“两手把耳朵堵起来水就溅不进去,拿凳子过来坐着。”
夏沐狐疑的看着他:“你的心今天怎么这么好?”
纪羡北:“你送我上班,我就得对你更好点。”
夏沐才不信,问他:“说吧,到底干了什么亏心事?”他可从来没给她洗过头发。
还能干什么亏心事?就是多抽了几支烟…
纪羡北催她:“快点过来。”
夏沐拿了一个矮凳坐过来,尽量伸长脖子,双手捂住耳朵,“好了。”又叮嘱他:“你把水开小点,都弄我睡衣上了。”
“反正睡衣也要换,湿了没事。”纪羡北怕她低着头不舒服:“要不去楼下那个浴室,你躺洗头床上我给你洗。”
“洗吧,我没那么矫情。”夏沐说起头发:“太长了,洗头发麻烦,每天打理也麻烦,我都想剪了。”
纪羡北问:“剪什么样的?”
夏沐想了下:“想剪个短发,烫个漂亮点的发型,怎么样?”
纪羡北心里是拒绝的,他对头发没有什么癖好,长短都无所谓,可她要是剪了短发,以后穿礼服,后背就没东西遮挡了。
她的脖子,她的蝴蝶骨就全部露在了外面。
夏沐看他不知声,问他:“是不是觉得不好看?”
纪羡北开始倒洗发水在她头发上,过了几秒才答非所问的说道:“你想剪短发了?”
夏沐点头:“没剪过,尝试一下,要是不好看,过一两年就长长了,我头发长得快。”
“行,随你。”纪羡北弯着腰给她轻搓头发,白色泡沫越来越多…
纪羡北没让司机过来接,夏沐想送他上班,他就满足她。
路过一栋写字楼前,就算天上还飘着雪,北风呼呼的吹着,那边也是围得水泄不通,队伍排的跟长龙一样,都挨到了人行道上。
“摇号的?”夏沐瞥了眼,转回来认真看路。
“嗯。”纪羡北收回视线,跟她说是萧华集团地产公司某楼盘推出六十套特价房。
夏沐:“你视力这么好?这么远你都能看到上面写什么?”又不忘吩咐他:“帮我拍几张排队的照片,我一会儿编辑条新闻。”
纪羡北拿出手机拍了几张,挑了两张角度好的传给她,说起刚才的话题:“昨天新闻说了今天摇号,你没看?”
“昨晚你回来我没顾得上刷新闻。”夏沐问:“特价房?有多特价?”
“每平米比均价少15000。”
“这么多?早知道我昨晚不睡觉去排队了,说不定就能摇到。”
“你就不吃不喝等着排队也摇不到,都被内定了,还真以为能便宜了普通人?”纪羡北看着她:“你买房子做什么?”
夏沐笑说:“婚前房啊,不然我的小金库以后就成共同财产了。”
纪羡北笑不出来,也开不出玩笑。
直到这一刻,她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跟他的婚姻没法长久,还是一心想着给自己退路。
就像她之前租的那套房子,随时做好撤的准备。
“你看我干什么?”夏沐瞥他一眼,被人一直盯着看很不自在。
纪羡北说:“你用不着买婚前房。”
“嗯?”
“我不会做婚前财产公证,等我们登记那天,我会跟纽交所申请我所有的股份我们共同持有。”
“纪羡北,你下次别在我开车时说这些行吗!”夏沐呼了口气,刚才手一颤,方向盘有点歪了,差点追尾。
纪羡北笑:“你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夏沐斜他一眼,她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早就翻江倒海。
纪羡北逗她:“我以为你会说:我不要,那是你好不容易赚来的,拿了后我心里会不安。”
夏沐笑说:“我没心,就没有不安一说,再说我傻啊,那么多钱我不要。”
纪羡北笑:“是我傻,以后我就得天天想着法子对你好,求你别跟我离婚。”
夏沐点头:“嗯,以后就只能对我好,不然我分分钟跟你闹离婚。”侧脸看他一眼,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其实我特别不想要的,可我要是不要,你心里该多难受,我不能让你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