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刚睡醒,结果起床的时候被床上的被子绊了下脚,慌乱间顺手将床头的闹钟给挂到了地上。
这就是刚刚那阵响声的由来。
季瑞庭将趴在地上人扶起,满心的焦急在看到小姑娘脸上的笑时顿时松了口气,伸手挂了怪她的小鼻子,“多大人了还那么不小心?”
言蹊摔懵了,直到趴在季瑞庭怀里的时候这才晃过神来,吸了口冷气,“好痛——”
季瑞庭闻言一顿,赶紧将人放到床上,低头去抓言蹊的脚。
被子乱哄哄地堆在一起,言蹊的脚绊在被子里,季瑞庭瞎子摸黑似的在被子里找那双小脚,结果不知道碰到哪里,惹得床上的小姑娘浑身一颤,小腿条件反射似的踢了一脚,恰好一脚踹到了季瑞庭的小腹上。
季瑞庭肚子上被踢了一脚,第一时间抓住了作了坏事的小脚丫。
“哥哥,你抓疼了我——”
声音里含着让人失魂的迷药,季瑞庭听到的一瞬间手下的劲一松,言蹊趁机抽回了腿。
言蹊得到自由,赶紧将被子卷起来盖住自己,整个人都躲在了被子底下。
“咯咯咯——”
清脆娇俏的笑声从被子底下传出,人估计是没什么事了,还能玩闹还能笑,季瑞庭顿时松了口气。
两只手伸过去罩住那团不停蠕动的小毛虫,将人紧紧抱在自己怀里。
言蹊被闷在被子底下,想往两边逃却被季瑞庭封住了去路,她要想出来只能从被子的上方钻出来。
在被子里躲着不透气,言蹊只能钻出被子,正好被守株待兔的季瑞庭得了个正着。
“小乌龟终于舍得出来了。”
言蹊一抬头看到的就是季瑞庭那张俊美的脸,已经十八岁的季瑞庭带着男孩的青涩,但那张菱角分明的脸依旧能迷倒一片看脸的女生。
言蹊钻出被子的位置十分微妙,正好在季瑞庭的脸下,她这才发现,两人之间的姿势是有多么的暧昧。
季瑞庭两只手压在她的身体两侧,大半个身子已经上了床,言蹊甚至能感受到了那股男人身上明显高于她的温度,和季瑞庭身上淡淡的皂角香。
言蹊从被子里钻出来,头发已经杂乱不堪,肩膀上连衣裙的肩带不知道时候从肩头滑落,大半个雪白如玉雕的美肩露了出来,连带着从季瑞庭这个角度看过去,甚至能看到那条不算深的事业线。
两人之间的距离大约只有一个拳头,季瑞庭压在言蹊身上,两人的姿势有些微妙。
气氛顿时就像是充满了煤气的房间,似乎只要有一点点火星就能引爆。
季瑞庭嘴角的笑渐渐落下,眼底的深幽让人一眼看不到底。
身下的是他喜欢的女孩,这个念头从来没有的清晰。
他把她不仅仅单做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也不仅仅当做是一个亲人那么简单,他不但要和她的前半生紧密相连,就连她的后半生也要有他的参与。
这个念头是季瑞庭前所未有的,这是在这一刻他对身下的小姑娘的谷欠望也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言蹊不知道自己已经春光乍泄,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微的转变她却敏锐地察觉到了。
“哥——”
话还没说完,原本压着她的人立刻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言蹊一个人躺在穿上,身子不知什么时候忽然紧绷,直到季瑞庭的离开这才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站在门口一直没有离开的卢一涵从头到尾一个都没有漏掉,她的脚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明知道看下去是会让她心口剧痛的甜蜜还是不忍离开。
她想看看,在那个她面前,他又会是一副怎样的模样。
笑得那样开怀笑得那么宠溺,知道她受伤时那不由自主绷紧的脸,和他对她无条件的关系,和他对她溢于言表的宠爱,这些都让她挪不开脚步,更让她陷入了深深的嫉妒。
她嫉妒为什么明明都是一起长大,可是那个女孩却几乎占据着他大部分的注意和时光,而他明明和他同一班却连第一次表白都被错过。
卢一涵站在门口,看着屋内两人的嬉笑打闹,忽然有些不甘。
不知道怎么,屋内的笑声忽然停了,床上的两个人姿势暧昧却更是亲密无间,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在发酵。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她能看到季瑞庭突然紧握的手。
两人之间的距离,在她看来似乎下一秒他们就能亲上,卢一涵的心也不由地随之紧绷。
不过很快她又松了口气,季瑞庭突然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房间,可能背对着他的言蹊看不见,但是卢一涵却一眼就看到了季瑞庭小腹下那傲然挺立的小兄弟。
两人都是十八岁,该知道的早就知道了,卢一涵青春时也好奇过,却是第一次看到了季瑞庭的,一时间整个人呆呆站在门口哪怕人已经走远了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卢一涵听到屋内有响动,顺着声音望过去。
原本躺在床上的女孩坐在穿上,身上的衣服头发都有些凌乱,偏偏透着一股雨打风吹后花朵娇弱带露的美丽,似乎在诱人采撷诱人蹂lin。
言蹊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卢一涵,朝她笑了笑,勾起手指慢条斯理地勾住滑下肩头的肩带。
动作简单却说不出的撩人,就连卢一涵一个女孩子看了都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午后金灿灿的暖阳中的女孩,裸着半个精致漂亮的香肩,那一头微卷的栗色长发铺在身上成了最好的装饰,空气中似乎还带着一股少女的香气,让人不由沉醉其中。
这样子的女孩,就连身为同性的卢一涵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更何况本就将她藏在心尖尖上的季瑞庭。
也不知道季瑞庭这么些年,到底怎么带孩子的,居然养出了这么个妖孽。
“卢姐姐,你来找哥哥?”
甜笑挂上嘴,那似媚似幻的诱惑徒然消失,好像刚刚的只是她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