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阿民又重新返回到桌上,他见我坐在地上,不由问:“初七,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刚刚捡筷子的时候椅子突然倒了。”我赶紧站了起来重新坐好,看了一眼阿民。
那鬼婴就趴在他的后背上,脑袋搁在他的颈侧,张开没有牙齿的嘴巴,用力朝着阿民的脖子咬了一口。
我差点儿叫出声来。
阿民拧着眉,伸手摸了摸被鬼婴咬到的地方,嘟囔道:“还没到六月天,蚊子就这么多了,真是!”
蚊子吗?
我抿了抿唇,脸色有些发白,却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不经意问:“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外面突然有人自杀了,走着走着拿出一把剪刀捅了自己。又是一个孕妇。”阿民说。
又一个?
我突然想起刚刚偷听到的话,忍不住问:“什么叫又一个孕妇?”
“你不知道?”阿民惊讶地望着我。
我摇摇头。
“就是年轻的孕妇走在大街上,突然就掏出一把刀把自己的肚子给捅了,之前咱们在殡仪馆遇到的那个死者也是。你说岂不奇怪?”阿民跟我解释说。
我忍不住拧起眉头。
阿民却突然微微起身朝我凑近,我狐疑望着他,却听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说:“你说,会不会是鬼上身?”
我吓得手一抖,心咯噔一跳!
阿民眼珠子转了转,笑出声:“瞧把你吓得,看来你的心理素质还不够硬啊,瞧把你吓得!”
我紧张地手心都冒汗了,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松了口气。
正好服务员端着饭菜上来了,我赶紧道:“吃饭吧,我都饿了。”
晚上的时候,躺在床上,我就忍不住想今天晚上裴胤会不会出现,白天的事情至今还让我心有余悸,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睡一个好觉。
我没有关灯,就这么躺在被窝里,因为紧张和害怕而瑟瑟发抖。
可大概是老天爷听到了我心里的愿望,直到第二天闹钟铃声将我吵醒, 我才发现这一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或许这是个好兆头。
我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
可是中午的时候,正在午休,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却找上了我。
“请问,是沈初七小姐吗?”其中一个人问。
“我是。”我茫然地望着他们,“怎么了?”
“那你认识林琪吧?”
林琪是我的邻居,一个怀孕独居的年轻女孩。她在我之前搬进这栋楼,所以开始对我很热情。一来二去碰见的多了,我们也就成了朋友。
我点点头承认了。
“沈小姐,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警察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