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继续往下说,夏夏连忙甩甩手打断了我的话,她反问我,“腾龙山那么大,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他们一行人是在前往虵国的路上中招的吗?再说了,你自己也说了你只是大致的在虵国中转了一圈,你能肯定虵国中的所有地方都去过吗?里面的所有机关你都经历过?还有一点,我建议你,回忆回忆你那个小贱人同学,当初给我们所讲的考古队的事情。你可能会有新的发现。”
我一边回忆当时张琳所讲的考古队的事情,一边听夏夏对我分析到,如果单纯从科学的角度来说,人的确可能突然急速衰老,她举例子对我说,前两天新闻上还报道过,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八零后姑娘,居然一夜之间变成了老太太。这可能是因为动脉问题导致。还有很多种可能,例如饮酒长期过度,使得肝脏慢性酒精中毒,而铝元素和黄曲霉素过量,会引起身体之中的脱氧核糖核酸变异,也会突然导致身体的急速衰老。
这算是对于急速衰老较为合理的解释了。至于夕羽惠的叔叔到底是因为什么情况,而变成我们见到的那副模样,夏夏淡然地对我说,这就只能问他自己了。
“你别总是在听我说呀,想起你那位小贱人同学,讲的考古队的事情了吗?”夏夏随即问道。
“你是指考古队遇难的那座山?”我回答道。
夏夏点点头对我说,这件事在她看来,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种可能性就是夕羽惠的叔叔等人,前往虵国的时候,去了我们不曾去过的某个地方,并在那里发生了意外,所以导致身体产生了急速衰老的变化。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就是这批人并不是在腾龙山上出现的意外,而是在张琳所说,腾龙山附近的另外一座山,也就是考古队遇难的那座山上,发生了某些可怕的事情,所以才导致了这样的情况。真实的情况或许并不是急速衰老这么简单。
“可是当时小惠惠说的是,他们驻扎在腾龙山。他们要是去另外一座山,应该去那座山驻扎才是,你想想是不是?”我不解的问道。
“是个屁呀!你住在高新区,干嘛没事平时还要去奎文区玩耍?驻扎在什么地方,和目的地在哪完全是两回事。”夏夏直接一句话把我的有点哭笑不得,他这个话题跨度也太大了。
随后夏夏的表情变的严肃了起来,继续对我说,“按照普通的思维方式来看,他们目的地是另外一座山,应该就驻扎在那座山才是。可是如果他们驻扎在腾龙山,而目的地是附近的另外一座山,我觉得是不得已而为之,就是那座山比起腾龙山还要危险的多,所以他们才舍近求远驻扎在腾龙山!”
第八章 设想
夏夏的这个推理,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但是却又在情理之中。如果那座山更加的危险,那么与那座山相邻的腾龙山,自然成了最好的驻扎之地。
不过话又说回来,腾龙山中险境重重,而且我又亲身经历过,我们也是从腾龙山之中捡回了半条命,若不是运气好,加上在万龙殿的时候,山爷爷舍命相救,我们就直接交代在哪了。如果腾龙山附近的那座山,比起腾龙山,还要危险的多,我实在难以想象,那座山上到底会是一副怎样的刀山火海。
我靠在座椅上,认真地思考着种种问题。我现在对夕羽惠父亲一行人,如果他们的目的地真的是,考古队遇难的那座山,那么他们要去那座山上干什么吗?要知当年我和夕羽惠相识的时候,她是为了去虵国解开自己家族的龙蛊才来到那里。按照常理来推,夕羽惠的父亲应该也是为了解开龙蛊,而前往了云南。可是有关龙蛊的“信息”,是在腾龙山之中的虵国,而并非是相邻的其他山脉,他们会去另外那座山干什么呢?
在穷羿国张琳的变化,已经让我对她的话不敢再轻易相信了。她所讲的那些事儿,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真的,那另外的那座山上,到底还隐藏有什么秘密?
我挠着头百思不得其解,只好问道夏夏,“你对这件事,还有什么看法吗?”
她一副悠闲的样子,好像发生什么事情,都和她没有关系一样,其实也就是这样,夏夏能帮我们完全是友情帮助。夏夏回答说,如果夕羽惠想要弄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必然要亲自再去一趟云南,到与腾龙山相邻的另外一座山一探究竟。夏夏觉得以她对夕羽惠的了解,夕羽惠之前肯定是不知道,另外一座山上还藏有某些秘密,不然早就动身去了。既然我们能将腾龙山和另外的那座山联系在一起,以夕羽惠的推理能力,恐怕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接下来就是看夕羽惠想要怎么做了。
说到这里,夏夏将声音压低一些,对我说:“看小惠最近的状态,她好像不太想知道有关她那位叔叔的事情。而且之前咱们在去穷羿国的时候,她自己也都说了,她想过的是平淡的生活,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所以我顺便告诫你一句,如果小惠不再追寻她父亲或者是他叔叔的下落,你也就别再掺和你爷爷他们的事情了。安心过你们平淡的生活吧。如果她真的要查出一个究竟,那么我觉得你应该全力支持她,毕竟在找寻你爷爷这件事情上,人家怎么帮你,你也是看在眼里,说白了你现在是欠人家。”
夏夏停顿了一下,继续对我说:“你也别太纠结,现在叁号密卷才拿到半册,想必你爷爷那边的事情也没有搞定,她要是真想有点‘动作’,恐怕也是在密卷这件事情搞定之后。特别是这半册密卷,又是他叔叔留下的,说明如果还要找到另外的般册密卷,在这段途中,肯定会遇到她的叔叔。比起涉险前往一座不知名的怪山,帮你爷爷一起找到另外半本叁号密卷,或许是找到她叔叔最简单的一种方法了。我有种直觉,他父亲当年的失踪,或许也和叁号密卷有关系。女人的直觉一般很准的。”
我被夏夏这一番话说得心里七上八下,就像她说的一样,夕羽惠如果真想查一个究竟,那我必须全力支持夕羽惠,因为这是我欠她的。可是爷爷这边的事情又没完,既然这次用到我们前往穷羿,那么现在说不定还会再次“求助”与我们。不论是夕羽惠的叔叔,还是我爷爷李为民,他们两个人都是在寻找同样的东西——叁号密卷。如果夕羽惠的父亲还活着,说不定与她叔叔一起在找寻密卷。夕羽惠现在是一种怎样的心态?
我也不再和夏夏多说了,而是和李星龙换回了座位,临走之前夏夏和叮嘱我,让我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不要乱说话,夕羽惠如果想说什么,那我就做一个旁听者,她如果什么都不想说,我就不要那么多问题。我冲夏夏点了点头,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看到身边的夕羽惠,现在还是在把弄着那个小本子,表情依旧认真。见到我坐回来之后,夕羽惠才将小本子收了起来,脸上一副很疲惫地表情,问道我,“和夏夏又去谈论什么事情了?坐了这么久才回来。我还以为你要等到了青岛再坐回来呢。”说着夕羽惠的手就挽起了我的胳膊,小脑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看到夕羽惠这幅样子,不由觉得心疼,我告诉夕羽惠,刚才看她那么认真地研究那个小本子,我担心打扰她,所以就去夏夏那边坐了一会儿……
我的话还没说完,夕羽惠就轻轻地拧了我的胳膊一下,故作生气的对我说:“别说假话,你说假话的时候我看得出来。”
于是我只好简答地回答夕羽惠,“我们只是探讨了一下最近的情况。仅此而已。”
“探讨出什么结果了吗?”夕羽惠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我。
我叹了一口气,对夕羽惠说道,“唉,近期全球情况很不乐观。你看看最近巴以冲突,叙利亚政局动荡,美国股市不景气……”
“少来了!又不正经。”夕羽惠笑着打断我的话,轻轻地锤了我一拳。随后她的表情又变的认真了起来,再次问道我,“你们究竟讨论出什么结果了吗?”
我摇了摇头,回答说,“现在这种情况还能讨论出什么结果?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中国有句古话,‘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讨论肯定是没有结果。站在你的角度想想,你先在心情肯定更复杂。这件事发展到现在的程度,大大出乎了我们所有人的预料,后面的发展趋势,也不在我们所控制范围之内。以小哥的性子,他如果知道密卷仅仅是半本,肯定还会想办法去找另外的半本。而咱的那位秃顶叔叔,也正等着风干鸡去找另外半本密卷。后面的事情,可能会变的更加的复杂。不过有些话,我还是要告诉你,如果某件事你真的想去做,那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
夕羽惠听到我这么说之后,立刻开心地笑了笑,并且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开玩笑地对我说,“看来你和夏夏还是讨论出了很不错的结果嘛。”
“那你到底是想……”我马上轻声地问道。
夕羽惠重复了一遍我刚才引用的两句话,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说是现在就看事情怎么发展了。她对以前的事情并不感兴趣了,她所关注的是眼下的事儿。她强调说,眼下的事儿,就是帮我或者说帮爷爷和风干鸡,找到那剩余的半本密卷,毕竟我们为了这件事已经费了很大的工夫了,说什么也要知道一个究竟才行。她觉得风干鸡既然把密卷先是留给了我们,那么后面一定还会有需要我们的时候。
听到夕羽惠能这么说,我心里也是像吃了一颗定心丸,虽说我会全力支持夕羽惠,但是心里还是特别的纠结。尤其是经历了这么多生生死死的场面之后,对于叁号密卷的事情,已经够让我心烦了,如果这个时候,夕羽惠再去寻找她的那位叔叔,确实让人有些焦头烂额。
看来现在大家的目的已经统一了,如果风干鸡需要我们,那么我们就送佛送到西,帮风干鸡找到剩余的半本货真价实的《叁号密卷》!
第九章 决定
此后我和夕羽惠又聊了起来,所聊的事情,都是和过年有关,我们两个人都没有再主动提起,有关密卷或者她叔叔的事情。夕羽惠盘算着,我们过年要去走访那些亲戚,需要给家里置备一些什么东西等等生活上的琐事。这么久没见到自己的两只宝贝暹罗猫,夕羽惠在飞机上就交给我一个任务,就是到了潍坊之后,我先去我妈家里把爱猫和爱犬接回来。
不知不觉中飞机就降落在了青岛的流亭机场。李星龙安排的非常妥当,他的伙计早早就在流亭机场候着了。他让伙计把我们送回潍坊,然后自己跟着另外一辆车直接回莱州。到了山东,那种疲惫的感觉愈加的浓重,我们几个人匆匆地和李星龙道了别,便坐上车直奔潍坊。临别的时候,李星龙不忘告诉我们,如果有什么事情还需要他帮忙只管开口。
我先向李星龙道了声谢,说是如果有劳烦他的时候,一定会再麻烦他的。不过,我也特别提醒李星龙,如果他爷爷李老鬼回家了,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我,我还有许多事情向询问李老鬼。李星龙点头答应,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像忽然之间他的心事很重。我也没有再多说,直接就钻进了车里。
我发现李星龙的伙计们,每个人都是话唠,而且还是“自然熟”,我们一上车他就嘟嘟地说个不停,不知道还以为是在德云社学过单口相声。
坐在回潍坊的车上,大家的兴致出奇的高,连之前愁眉不展的夕羽惠,都时不时的和夏夏或者大凯开一句玩笑。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我们几个人在车里讨论,这晚该去吃点什么。毕竟这么多天,除了李星龙宴请我们的那一顿,几乎就没怎么吃像样的东西。既然回了潍坊,必须去吃点好吃的。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我们几个人决定,就近去我们家附近的《潍坊菜馆》。到时候吃完饭也好方便回去休息。夕羽惠让送我们回来的小伙计跟我们一起去吃,可是小伙计赶忙摇了摇头,说是瞟儿把子让他送下我们之后,就要抓紧回去。听到小伙计这么说,我们也都不再勉强他了。
车子直接开进了我们小区,小伙计帮我们把东西卸下来之后,就笑呵呵地跟我们告别离去了。我们没有回家,而是把带回来的几个背包,统统放进了车库里。而那个怪老头那个装有半本《叁号密卷》的背包,夕羽惠却随身带着。
《潍坊菜馆》就在我们小区东门附近,离我们家不过几百米的路程,夏夏嫌累非要开车过去,我也是这个意思,因为按照夕羽惠的“指示”,我到潍坊之后,第一件任务,就是赶快去我妈那里,把家里的小伙伴接回来。
夕羽惠听到我现在就要去接爱猫和爱犬之后,笑着对我说,“小爷你现在可变的真听话了。都这个时间了,你就别去了。你看看自己一脸疲惫的样子,让妈妈知道了,还以为我虐待你了。等明天吧,明天咱们两个一起去。”说完夕羽惠就挽着我的胳膊,拉着我走到了最前面。
夏夏见夕羽惠拉着我走了,开车去是没什么指望了,于是就和大凯懒洋洋地跟在我们身后。夏夏还不忘调侃的对我说道,“我发现你现在‘气管’不太健康,可能有点‘严’症,有时间带你去人民医院看一下下。”这句话除了大凯没听明白之外,惹得我和夕羽惠哭笑不得。
我们我们几个人到了菜馆之后,胡吃海喝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大凯靠在椅子上,撑得只打饱嗝。夕羽惠的饭量确实比以前大了,而且现在什么菜都喜欢吃几口,之前夕羽惠对好些菜都是忌口的,而且吃肉也很注意,现在她说是为了下一代的营养,所以什么东西,不管好吃不好吃,她都要尝一尝。
本来说好这顿饭是夏夏请客的,可是到了买单的时候,夏夏突然尴尬地望着我和夕羽惠,声音极其微小的对我们说道,“糟糕拉,我的现金和卡都在背包里放着,你们要不这次先买了单。”
我朝夏夏做了一个ok的手势,便示意夕羽惠去买单。因为夕羽惠是我们家的会计兼财务总监,钱的问题都是她负责,出来吃饭也是他买单。就连我每次单独出门,都是夕羽惠酌情给我零花钱。可是夕羽惠这个时候脸上有露出了绯红,她同样是尴尬地摊了摊手,说是情况同夏夏一样,钱和卡都放在了我们带回来的背包里,此时身上同样是身无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