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犹豫,许忘忧推开了这道神秘的大门。
推开门后,她见到了一个漂亮的女孩。
时下流行精致的女人,几乎女人出门后都会画上一个精致的妆容。许忘忧也不例外。
可她也必须承认,化妆不能掩盖一切。
比如她,不管怎么努力,还是比不上那些天生丽质。
此时,她的不远处就坐着一个天生丽质的女孩。
屋内有暗淡的光,她可以看到女孩一张干净的脸上,乌黑黑的大眼看了她一眼,没有一丝意外的样子,她垂下了眼,长长的睫毛打在白嫩的脸蛋上,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
许忘忧不知道自己怎么来这里的,也不知道这个神秘的漂亮女孩是谁。
女孩没有理会她,只是看着她面前的一个小花盆。
她跟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顿时漾开了一个小小的笑容。
“黄花菜?不过快死了。”
许忘忧说出声后,女孩才抬起头,乌黑的目光看的她有些冷。
她忍不住抱了抱双臂,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她的手腕上,蔓延着鲜红的血。
许忘忧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满目惊恐。
女孩似乎叹息了一声,对着旁边的黑暗中,语气撒娇一般,“阿魁,我的忘忧草快死了呢……”
一切显得是那么的诡异。
许忘忧颤抖着,她想离开,身体却动不了。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漂亮女孩慢慢的走到她面前,还把那一盆快要枯死的忘忧草放在她的手心。
“还想不起来吗?许忘忧小姐?”
女孩的眼,很奇怪。
很黑,很亮。
在昏暗中,熠熠生辉。
她逐渐的安静下来。
是的,她都想起来了。
许忘忧出生在城南皮鞋大王许家。许忘忧的父亲很多人已经忘了他的大名,城里的人都习惯叫他许皮匠。
他本是一个小小的鞋匠,可凭着自己的努力,这些年逐渐的发展壮大,成为了本地的土豪。
穷小子变土豪,糟糠妻却没有跟着享太多的福气,劳累一生生下一个软趴趴的姑娘后,撒手人寰了。
走之前,对自己的丈夫再三交代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女儿。
许皮匠答应了。
他一生风·流,却再也无所出。
他的生命中曾经出现了无数女子,却没有一个领进家门。
他做到了对妻子的承诺,娇养着一个女儿——许忘忧。
五年前,许皮匠染上重病,没有办法继续照顾女儿,于是千挑万选找了一个模样人品能力都上等的男人继续的接过了他的担子。
这个男人的名字叫靳岩,许忘忧的丈夫。
那或许是一个脸控的时代,那时候,明明靳岩并没有看上许忘忧还是和他结婚了。
最开始,她只是听从父亲的安排,走上了他安排的幸福路。她那时候也只认为靳岩是一个漂亮得像女人的好看男人罢了。
可大约是日久生情,又或许是那种漂亮已经深入骨髓。
许忘忧爱上了自己的丈夫,并随着时间的推进,这种爱,逐渐的扎根到了她的骨髓中。
“要喝点水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漂亮女孩已经端来了一杯冒着热气的水。
她有些冷,却摇摇头。
“不用了。谢谢。”
再多的热水,也不能让她的心温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