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的话音刚落,贺子谦就已经炸毛:“你自己心理有毛病,别把别人也当做和你一样的心理变态!我告诉你,小溪她是个人。她有感情,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她不是物品,没有共享这一说!”
“我就是因为顾及了她的感受,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你以为我想要和你分享吗?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你剁碎了喂狗。”楚辞说着从地上坐起,将身上早就已经被扯坏的外套随手一扔,靠在沙发上拨了拨额前的头发,说道:“虽然我不想承认,可是,我知道小溪喜欢你,如果我伤害你,她会恨我一辈子。她同时爱着咱们两个人,虽然现在她还意识不到,可是早晚有一天她会因为意识到这件事而痛苦。以她的性子,如果注定选择一个而伤害另一个,她会统统放弃,到时候咱们谁也得不到好处。”
楚辞一口气说完,不知从哪里弄出一副眼镜戴上,然后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唇角一勾,刚才那副思维气质一扫而光,居然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妖气。
“不过,既然你不同意就当我没说,机会我给过你了,以后大家各凭本事。那么就不好意思了,贺子谦,不是只有你才有门路。”男人缓缓的说道。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铃骤然响起。男人的嘴角勾起说道:“看来他们回来了。”
说完他抬手轻轻一挥,贺子谦设置的结界随即破碎,反倒的沙发、破碎的台灯以及乱成一团的地毯随即变回了原来的模样,仿佛刚才两人打了那么半天都是假的一样。
楚辞打开房门,果然看到一个女人嘴上贴着胶带,被绑着手脚,大眼睛惊恐的看着他。男人目光泛出冷意,嘴角却相反的翘起,笑了。
他拍了拍女人的脸颊,轻声说道:“我说过,让你好好的装,你既然不听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随后,他转头吩咐门口的人:“听说每年发生在工地上的意外死亡案件都不少。去,把她那个瘸子男朋友,从工地的顶楼给我扔下去。”
门口的人微微一愣,似乎有点没反应过来。而一旁的尚静却被吓得拼命的摇着头,呜呜咽咽的,哀求着男人。
“不听话就会受到惩罚,你懂了吗?”楚辞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仿佛是学校里一本正经的训导主任。
女人双眼通红,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却讨好似的使劲儿点着头。
楚辞满意的笑了笑,伸手将女人嘴上的胶布扯下来,过程中没有一点怜香惜玉,尚静白皙的皮肤被扯的红了一大片。他捏着女人的脸颊:“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听话,乖乖的做小溪的闺蜜。再敢闹这种幺蛾子,我让你和你的小男朋友生不如死,听明白了吗?”
女人脸上的妆早就哭花了,她吓得浑身颤抖,脸色一片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的点着头。
就在这时,楚辞的手下接了个电话后,马上一脸惊恐的看着他,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少爷出事儿了!”
“出什么事儿了?”楚辞眉头皱起,觉得楚家这帮保镖真的是素质太差了。
“她那个男朋友真的从工地的顶楼摔下去了。”
尚静一声尖叫,疯了一样的扑向楚辞,似乎是要和他同归于尽的模样。楚辞毫不客气一把将她甩到一边的地上,力道用的不小,女人的头撞在一旁的酒柜门上顿时头晕眼花。楚辞皱眉道:“你看到了,我的人都还没走,这事儿不是我干的。”随后他转头问他的手下:“怎么样?人死了没有?”
“没有,说是拉去医院抢救了。但是……”
楚辞已经快被对方这屁崩一样的说话方式气疯了,训斥道:“一气儿说完,别但是但是的!”
手下一看自家少爷怒了,急忙用最快的速度说道:“那人摔伤了颅骨,第叁医院听说他认识您,就问能不能请您过去帮忙看看!”
“我明白了!”楚辞点头:“马上联系医院,告诉他们先抢救,我马上就到。”
手下得令之后便匆匆的走了,楚辞一把把头晕的尚静从地上揪起来,道:“再告诉你一遍,这事儿不是我干的。相反的,我现在要去救你那个男朋友!”说完,他转身看向身后的贺子谦,说:“冲着小溪的面子,这个男人也不能死。你照顾一下小溪,我去看看。”说完,他一扯尚静,离开了房间。
可是站在原地的贺子谦,却是并么有急着进屋去,他眉头紧锁,眼睛微微眯起,看着那扇已经关闭的门。
刚才那个姓楚的,不单看出他设了结界,居然一甩手就破了。别说他的身份是个普通人,就是在法术界,能做到这样的人也没有几个。这个楚辞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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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a市都沉浸在奥运的喜悦当中,无论你走到哪里都可以听到那首耳熟能详的《北京欢迎你》。大路小路更是堵得一塌糊涂。尚静和楚辞两个人赶到医院的时候,安然已经被推到手术室里整整一个小时了。
门口早就翘首以盼的接待人员看到楚辞之后急忙迎了上来,里面居然还有医院的院长,楚辞只是简单的和对方寒暄了几句,随后便在众人的带领下直奔手术室去了。
尚静一个人坐在手术室外面的走廊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的往下掉,耳畔一直回荡着,刚才楚辞在车上的那句话:“有些事情注定造孽,就算是没有人来惩罚你,老天也会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