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城脸色不好的满足了她,退到宾客那边去了。
常乐侯见状,心情突然有点爽了,这个女人蠢归蠢,但有时候,蠢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现在帮他把赫连城气到了,常乐侯脸上也有光。
“本侯除了第一个夫人拜过堂,别的夫人都是从后门进的,今天拜堂就不必了,来人啊!把她带入新房。”
常乐侯断不会跟一个知府小妾生的女儿拜堂成亲,如果真的拜了,将是他一辈子的笑话。
常乐府的婆子把裴水带入新房,便不管了裴水。
反正也活不过今晚,谁会花心思去照顾一个将死的人?
婆子离开,房中只剩裴水,上官洁,还有柳枝枝。
柳枝枝把房门关上。
上官洁就气愤的说道:“什么玩意儿?居然对我大堂姐动手,我上官洁不断了他那只碰我大堂姐的手,我上官洁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上官洁眼中闪过锋利的光芒,她实在太生气了。
柳枝枝脸色白了白,本想伸手捂住上官洁的嘴巴,看到上官洁生气的眼神,她没敢那么做。
柳枝枝对上官洁:“嘘”,了一声,低声道:“小心隔墙有耳。”
上官洁闻言,怒道:“谁敢偷听,我就割了她的耳朵。”
上官洁现在气的像个气鼓鼓的河豚,血染常乐府的心都有了。
裴水瞧上官洁气成小河豚的样子,她笑了,眼底含着温柔:“洁儿,别气了,常乐侯很快就会有报应的,你现在出去,想办法到地牢里看看衍儿是否被关在里面?如果半路遇到人问起,你就说我饿了,让你去找吃的,你迷了路。”
新房中没有任何吃的,只有茶水。
常乐府除了喜堂稍微布置了一下,府邸里面是任何布置都没有,连喜房也没有布置,一床红被子都没有,可以看出常乐侯对这桩婚事,极其不满。
这倒给了上官洁出去的机会,省的裴水再找别的借口。
“嗯。”上官洁点头。
“万事小心。”裴水不放心的又交代一句。
“放心吧!大堂姐,我不会有事的,我会帮你把人救出来。”上官洁自信道。
房中只剩下裴水和柳枝枝。
柳枝枝突然扑通一声,跪在裴水的脚下,她低着头,要朝地上磕。
裴水吓了一跳,伸手扶她,看到地上噼里啪啦的掉下来的泪珠子,裴水有点无措:“枝枝,你快起来,别这样。”
柳枝枝双肩抖动,好一会儿,她才拭掉泪水,站起来,眼睛红彤彤:“裴小姐,如果今天不是你,我现在恐怕会命丧九泉,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怎么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裴水叹气:“别说傻话了,我们在常乐府一刻,命就悬在这儿一刻,等离开常乐府以后,才算真正的安全,你明白吗?”
柳枝枝点点头,话虽如此,但是没有裴水,她也活不到现在。
酒过三巡。
常乐侯晕乎乎的回到新房,看到裴水精致的脸蛋,他刻意忽视那颗令他作呕的黑痣:“把衣服脱了,伺候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