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公主之道 南枝 1952 字 9天前

元娘一边伺候她喝水漱口,一边说:“这些要死的奴才,以为出自宫中,就借着主子的光来逞威风了。也不知事情轻重。不罚不行。”

第 23 章

第一章

静安长公主对宁宁非常疼爱,其一是看在已逝皇后的面子上,皇后嫁给皇帝时,长公主当时还未出嫁,皇后待她很不错,姑嫂情意不浅,之后的几十年里,两人也一直保持着较好的关系,现在皇后死了,剩下一个没有长成的小女儿,长公主无论如何也会替她照看一下女儿的。

其二便是因为皇帝宠爱宁宁,她待宁宁好,皇帝自然会看在眼里。慕家一直手握兵权,本是会招皇帝忌惮的,但因为有她,皇帝待慕家才一直信任有加。毕竟顾家太祖本也是前朝的将军,之后手握兵权功高震主,从前朝皇帝手里篡夺了皇位,而且杀了前朝不少皇族和官吏,自己登上了皇位,才有了如今的大周朝,现在的皇帝当然也会怕手下的将军会有谋反之心,便对慕家一边重用一边又警惕着。

西都皇宫是在前朝皇宫基础上扩建出的,这皇宫当年血流成河,也难怪皇帝会觉得宫中阴气重,觉得宁宁生病同这有关,会想把她送出宫来教养。

这其三,便是宁宁小小年纪却听话懂事,静安长公主觉得以宁宁那坚毅的心性、聪慧的头脑、从容的气魄,即使是女儿身,在这三国鼎立的乱世,将来也不会是池中物,将她放在身边对她有教养之恩,不会有坏处,再说,宁宁的确是又漂亮又可爱,惹人喜欢,这么个好孩子,怎么也会惹起没能养活女儿的长公主的爱怜之心的。

静安长公主出于这种种原因,在接到长宁的密信之后,她经过思索,便去向皇帝提出了接宁宁到自己的公主府教养的建议。

宁宁对静安长公主,是很喜欢而且尊敬的,当然,她也知道,身在皇家,除了亲情,权利利益的纠葛也非常重,甚至会比亲情更重,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为了亲情,亦或是利益,她都非常需要静安长公主,并且爱戴她。

两个主人之间关系非常好,但不代表下面的下人们就不会闹出矛盾来。

这是静安长公主府,府中的奴才们,都是地头蛇,自然会认为自己高了从宫中出来的奴才们一头;而随着宁宁从宫中出来的这些宫人们,又觉得自己是从宫里出来的,之前还是皇后宫中的,伺候的主子又是最受皇帝喜爱的长宁公主,在宫中时,他们就是高人一头,受别人的奉承的,出宫了,自然便觉得要比长公主府的这些奴才们地位高些,就有些看不上他们。

再说,长宁公主到静安长公主府来,要住这里的院落,用这里的资源,当然就会涉及到利益,有利益的地方,就免不了争斗。

在这种种原因之下,两边的奴才怎么会不闹矛盾。

宁宁在要来静安长公主府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些问题,但她在病中,可没有精力去调教这些奴才们,再说,她身边又有非常得用的秋元娘,姜嬷嬷等人,这等教导奴才到静安长公主府后要守规矩的事,她当然不用亲力亲为,只是在要出宫前提醒了秋元娘一句,让她要好好提点一下跟着她出宫的宫人们。

而秋元娘在出宫前,也的确将这些宫人们好好训了话,主要是让到了静安长公主府上要安分守己,不要为长宁公主惹出任何一点麻烦来,要是让长宁公主哪里不满意了,到时候,是自有处罚的。

宁宁出宫前,不少东西已经先送到了静安长公主府,而且皇帝还另又赐了些东西给宁宁,于是运送的马车轿夫便不少,看到这些大大小小的箱笼,宫里还不知有多少嫔妃羡慕嫉妒。

皇帝是亲自把宁宁送到静安长公主府的,又殷殷切切地交代妹妹要好好替他照顾女儿。

除了皇帝,太子和太子妃也有前来,其他宫妃则只是将宁宁送到了宫门口,出嫁了的怀仁公主和宁安公主也有来看她,不过因宁宁一直在病中,便几乎没有待客,只是长公主招待了客人。

宁宁出宫后,还断断续续有东西从宫中送出来,于是他所住的宁康居,几乎也就被放满了。

要下人们完全不骄不躁,不为主子惹麻烦,是不可能的。

因器物闹出的矛盾会捅到长宁公主的面前来,是事情完全掩不住了,姜嬷嬷才非常为难地上报的。

她不得不对靠坐在床头拢着被子的宁宁说了实情。

宁宁虽然年龄尚小,而且还在病中,但是,她身上却完全没有小女孩子的怯弱之态。

她头发只是被元娘编成了一条粗粗的大辫子垂在胸前,乌黑的头发衬着她白皙的脸庞,因为生病眼神些许疲惫,但眼底却非常沉着镇定,带着坚毅和稳重,一点也不像个小孩子,即使是姜嬷嬷这种宫中混了数十年的老人,在她面前也不敢有任何一点放肆,反而在被长宁公主的眼睛扫到时,不得不有些心虚,毕竟是她没有管教好下面的奴才。

在搬到宁康居之后,长宁就已经再给手下的几个最重要的管事女官确认了她们的职责。

宁宁喜欢用女人,所以身边大多是宫女,虽然也有一些太监跟来,但都不是非常得宁宁重用,基本上是不能进她的内院做事听候吩咐的。

秋元娘负责了宁宁身边的一众事务,姜嬷嬷便负责了奴才们的人事等等,所以奴才们惹了事,她是要承担责任的。

听完姜嬷嬷的汇报,秋元娘已经生气地发了话,但姜嬷嬷抬头偷偷打量了长宁公主一眼,发现公主除了微皱了一下眉头,之后就没有什么表情了。

公主殿下的心思是越来越深了,姜嬷嬷心里忐忑不安,只得跪在那里不敢动。